冷脸,“这般模样?”
楼云春被她逗笑,随后幽幽叹道:“因为日子平顺,却也枯燥和孤独。”
胥姜静声聆听。
“母亲先天体弱,生产后亏空得越发厉害,头几年根本无法顾及我。父亲那时刚入仕,朝事繁忙,空闲下来也只够陪伴母亲,所以只好将我交给家中仆妇照料。”
楼夫人身子不好,性子孤僻,胥姜一直都知道。
母子二人虽有情,却不亲,胥姜也看得明白。
只是此时才清楚,却原是母子先天相亏,一弱一幼,无法顾及对方之缘故。
“自小,我见单伯和一个老妈妈,比见父母面多。那时每日除了吃、睡和功课,便是在父亲书房枯坐,等他回来检查和教导功课。”
楼敬那间书房,她是去过的,四周幽静,内里宽广,比她那书肆还大些,一人独坐且难免觉得孤寂,何况一个小小的孩童。
“每次检查完功课,父亲都会夸我。”
“夸你什么?”
“聪明,懂事,不让他操心。”
胥姜叹气,这种话偶尔听一听尚可,日日听便成了规束,让孩子不敢放肆、越界。
她随后问,“家中没有别的孩童吗?”
楼云春点头,“有,可他们与我合不来,不是嫌我太闷,便是怕我。”
他又何尝愿意同他们玩耍?他们听不懂他的话,也不明白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