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敬捂着胸口,满脸舒心,“哎哟,这喊得舒坦,快,再喊一个听听。”
胥姜忍笑,又拜了一拜,清清朗朗地喊道:“儿媳胥姜,拜见父亲大人,拜见母亲大人。”
“好好好!”亏的楼敬捋着胡须,否则定会笑得乱翘。
楼云春也拜道:“儿子给母亲和父亲请安。”
“嗯。”楼敬心头高兴,看儿子也顺眼不少,“都起来吧。”
两人随即起身。
紧接着,柳眉端来两盏茶走到胥姜面前。
胥姜端起一盏,先敬给了楼敬,乖巧喊道:“父亲请喝茶。”
楼敬接过茶喝了,只觉得这媳妇茶比任何茶都更甘美。
“母亲请喝茶。”胥姜又端起另外一盏给楼夫人。
楼夫人微笑接过。
待给二人敬完茶后,楼夫人朝柳眉招了招手。
柳眉随即端来一只盖着红布的托盘,示意胥姜揭开。
胥姜揭开红布,底下躺着一对金腕钏,上嵌绿松石与白琉璃,很是精美,一看便价值不菲。
太贵重了。
楼夫人柔声说道:“这是我和老爷的一片心意,快收下吧。”
楼敬接道:“从今往后,这屋里便是一家人了,你莫要见外,有什么短的、缺的,都找你母亲要。差什么主意,也可以来商量,别不好意思开口。”
胥姜被触动,泛泪应道:“嗯,儿媳知晓了。”
楼夫人看着眼前一双小儿女,祝福道:“我们是大家,你们是小家,作为父母和过来人,我和你们父亲,祝愿你们,万事和顺,福乐安康。”
小夫妻再朝父母一拜,齐声道:“多谢母亲,多谢父亲。”
胥姜对楼敬和楼夫人道:“父亲,母亲,往后这儿便是我的家,你们都是我至亲至爱,我会和照月一起孝敬你们,侍奉你们终老。”
楼敬老怀安慰,瞧瞧,这话听着多贴心。
随后又开始训儿子了。
“如今你已成家,屋里有人等着、盼着,做事应当多思多虑,不得再似从前那般独断独行。”
楼云春拱手道:“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还有,不得在外拈花惹草,轻薄风流,更不许将她欺负了去,要懂得体贴尊重,万事有商有量,知道了吗?”
“儿子知道。”
楼敬仍觉不放心,又警告道:“若是让她受了委屈,我和你母亲可饶不了你。”
不仅他们饶不了,林噙年和杜回那两个护犊子更饶不了,不仅饶不了这逆子,还饶不了他。
楼云春朝父母一拜,随后看向胥姜,承诺道:“父亲,母亲请你们放心,我这一生只有阿姜,一辈子也只对她好。”
胥姜赶紧回应道:“我也是。”
这不值钱的丫头,楼敬瞪她一眼,心头却很高兴。
两情相悦最是珍贵。
他看了夫人一眼,心想:他和儿子都算好运,此生能与心爱之人相守。
随后,楼敬朝柳眉手中端着的腕钏扬了扬下巴,板起脸对楼云春道:“杵着做甚,还不快给你媳妇戴上,等谁呢?”
柳眉闷笑,然后将腕钏挪到楼云春面前。
楼云春取过腕钏,在父母共同见证下,郑重地戴在了胥姜手腕上。
这对腕钏不轻,坠得手沉甸甸,就像父母对孩子的深情厚谊。
戴上腕钏,小夫妻再拜父母,这敬茶礼就成了。
过后便是去祠堂祭拜列祖列宗,跟着还要拜见姑舅,拜访三亲四戚……等忙完这些事,已是三日过后。
三日过后,便是回门礼。
回门礼后,这婚仪才算真正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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