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喜钱抢来,能喝好几碗糖水,好几块点心的了。

曹叔和曹大力也去抢了些,最后都塞进了陆禛的小裤兜里。

胡煦和曾追看得目瞪口呆,楼云春见他俩还稳着,便招来老段耳语了几句。

老段脸上闪过一丝坏笑,随后招呼巡卫兄弟们,将胡煦和曾追两个给围了。

两个状元顿时挤成一团,警惕地看着他们,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要来硬的?

二人还在瞎猜,喜钱已冲着他们撒下来了。

众巡卫边撒,嘴里还边唱道:“喜钱撒状元,好运长绵绵。”

要糟!

胡煦和曾追见状赶紧躲,却失了方向撞在了一起,曾追捂住额头“哎哟”直叫唤,胡煦脑袋也有些发晕。

老段见二人自个儿撞迷糊了,忙高声喊道:“这喜钱沾了状元的才气、运气,谁家捡到,指不定也能出个状元来哩!”

这下不抢喜钱的宾客们也得来抢了。

胡煦被挤的、得东倒西歪,身上也被摸了个遍,他一边捂衣裳,一边冲楼云春道:“先声夺人,顺水推舟,祸水东引,好一招连环妙计。”

楼云春朝他拱手笑道:“过奖。”

“你还有心情夸人?”曾追瞪了胡煦一眼,然后一边躲朝他扑过来的人,一边悲愤地冲楼云春怒道:“狡诈,太狡诈了,有本事你别使计,咱们单独论上一论!”

“今日不论,还请见谅,来日必定奉陪到底。”曾追磨人,同他一论不知论到何时,何况还有个胡煦,他可耽搁不起。

“老段,走。”楼云春让老段再以喜钱开路,朝巷子两边撒去,引走宾客,分出来一条道,供花轿和礼担通行。

曾追忙从人群中挤出一个头,忙朝正在抢喜钱的几人喊:“汪大哥!梁墨!赶紧拦着点呀。”

汪掌柜和梁墨听到喊声,抬头一看,见楼云春已进了巷子,这才想起正事儿,连忙跑上前去拦。

楼云春郑重朝汪掌柜一礼,喊了一声,“兄长。”然后送上一吊沉甸甸的红封。

汪掌柜是耳软了,手也短了,便喜滋滋地让了路。

曾追只好寄希望于梁墨,可梁墨被喜轿旁的茵茵一喊,神魂儿都飞走了,哪里还晓得拦?而曹叔、曹大力、许三几人压根儿就没想拦,顺道还将陆禛和阿徕给拐走了。

大势已去。

胡煦和曾追对视一眼,纷纷摇头叹气,亏他俩还想了那么多题目来为难,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同他们周旋。

他俩这就叫做出师未捷身先死。

还是书局掌柜们会来事,见二人被绊住,又以投壶、射箭、猜谜等设关拦人。

每过一关,接亲队伍才能往前一丈,可这对楼云春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很快他便通过所有考验,领着队伍来到了书肆面前。

闹了这么一通,吉时正好也到了。

媒人歇够了,喜钱也抢够了,这才理了理衣裳和头花,昂首挺胸,一步三摇地走到队伍最前方,提着嗓子朝门里唱道:“花轿临门喜洋洋,新郎入门催新妆。”

里头有人高声回道:“新娘还未装扮好呢,新郎请等一等。”

媒人了然,笑着对楼云春道:“新郎可听见了?是等还是要催呀?”

众人起哄,“吉时已到,当然是要催了。”

这是要作催妆诗了。

曾追和胡煦终于脱身,来到了书肆门前,吉时到了,他们也不拦了,只同众人一起起哄,让楼云春作催妆诗。

老段偷偷对楼云春道:“大人,这兄弟们可就帮不了你了。”想当初他与婆娘成亲时背的催妆诗,还是请人作的呢。

楼云春笑了笑,随后先朝众人一礼,随后稍作思量,一首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