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婶婶蒸米糕。以两个大小相同模子,拆刻模型,着不同的颜色,将图案套印在糕点之上。所制成的糕点鲜艳可爱,栩栩如生,瞧着就跟真的似的。 ”
“哦?”温惠问道:“听着有趣,是哪家?我也去买点儿。”
胥姜被茶呛住,咳了两声笑道:“您若想吃糕点那还不简单,届时我做些来送您就是。我的意思是,想借用此法来套印您这兰谱, 如此不仅能成书,还能成画,将这兰草之形貌更真切的呈现于人前,您以为如何?”
“法子倒是好。”温惠先是一喜,随后又忧虑道:“可听起来不是件易事。”
三百多种兰草,套色刷印,不止刻板,便是刷印这一项活计,便得好几个月。且稍有不慎,便容易乱序、不齐,或是漏色,其间所耗费之精力、时工,又不知几何了。
“虽不是易事,可却是件好事。若此法可行,那往后不止是兰谱,还有别的画谱、画本,甚至是名典批注、经文,皆可用此法套印,所成之书卷会更加精美精确。”
胥姜继续道:“如此一来,既开拓了新路子,成书后还能卖个好价钱,岂非一举两得。”
温惠叹道:“合该你吃这碗饭。”随后点头答应了,“只要胥掌柜不怕麻烦,便按你的意思行事,左右我是那个占便宜的,届时出书成,别同我叫亏便是。”
“亏不了。”胥姜笑道:“只要这套兰谱上架,届时我这书肆门槛怕都要被人给踏破了。”
“那也是你的本事。”温惠不禁期待起来,“也不知这兰谱出了,会是怎般模样。”
“以银花五色纸总兰芳之序,着胡煦之丹青,套幽山之颜色,所成之书,定为难得一见之精品。”胥姜跃跃欲试,“先生且等着瞧吧,定不会让您失望。”
温惠被她越说越心切,可如今才开始刻板,要成书还不知得等多少时日,可偏又催不得,他只好一个劲儿的灌茶,压下催促之语。
“等成书后,我在兰园设品兰会,届时你和梁墨还有竹春,便是上宾。”
“好。”胥姜没忘替宋樆和胡煦邀功,“届时您可别忘了还有竹春和宋娘子,没有他俩,这书恐怕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