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美了,都知道你觅了个如意郎君。”

胥姜终于没忍住,往巫栀腰上掐了一把。

巫栀差点被她掐岔气,随后惊讶地瞪着她,“好哇,反了天了。”随即掐了回去,将胥姜掐得一边笑一边躲。

茵茵见状,也帮着胥姜去咯吱巫栀。

“小丫头,你胆儿肥了。”

“不许欺负胥姐姐。”

“乖茵茵,好样的。”

最终,巫栀难敌四手,喘气求饶,“好了好了,我认输。”

三人嘻嘻哈哈抱作一团。

巫栀心头有些别扭,又有些暖。

梁墨在小门里喊道:“东家,东西都搬桑车了。”

“哦,好。”胥姜随后又惊奇问道:“梁墨,你怎么大舌头了?”

梁墨看向茵茵,茵茵赶紧挑走话头,对胥姜道:“月奴和豺舅先前也喂过了,咱们不是还要去找红锄姐姐吗?快走吧。”

时辰是不早了。

胥姜看天边冲来的金浪,对梁墨朗声道:“锁门,打烊!”

一行人牵驴的牵驴,上马车的上马车,同街坊们告别后,一齐出巷朝街上走去。

茵茵扒着车窗,朝梁墨挥手。

胥姜问道:“你跟梁墨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之前不是还怕他卷款跑了么?”

“可他没有卷款跑啊,不仅帮书肆赚了钱,还给我买桂花糕。”而且,今天别人都笑话她,唯独梁墨没有。

巫栀一针见血道:“重点是桂花糕吧。”

茵茵鼓着腮帮子瞪她,却换来一只魔爪。

三人打打闹闹地来到书塾,正巧碰见林夫子下值回来,胥姜连忙下车上前拜见,“夫子。”

茵茵跟着一拜。

林夫子今早上朝已见过楼云春,知晓她已回京,所以并不惊讶,只温和道:“回来就好。”

巫栀见他身穿朝服,也上前拜道:“民女巫栀见过大人。”

胥姜连忙介绍道:“夫子,阿栀自涪州来,是名大夫,也是我的朋友。”

林夫子和颜悦色道:“既是阿姜的朋友,便跟着她称夫子便是,也不必多礼。”

巫栀也不大喜欢这些繁文缛节,“那晚辈就不客气了,夫子好。”

林夫子点头,随后对三人道:“里头叙话吧。”

胥姜笑应道:“好。”

三人从马车上抱下带来的木匣和礼盒,跟着林夫子进院。

胥姜跟在林夫子身后,问道:“红锄近来如何?”

林夫子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近来在钻研厨艺。”

“可有精进?”

“尚能果腹。”

胥姜不禁发笑。

进院后,一名儒士自八极斋出来。

“荀夫子。”林夫子上前朝儒士一礼。

那儒士回道:“林大人回来了。”随后看向胥姜和巫栀,“这二位是……”

胥姜手不得空,便微微躬身,“晚辈胥姜,见过荀先生。”

跟着胥姜做,定然错不了,巫栀也上前恭敬道,“晚辈巫栀,见过荀先生。”

荀砚回了二人一礼,随后打量起胥姜来。

他早已听众人说起过胥姜,还从楼云春和袁祖之口中得知,正是因为胥姜托伊拉勒找书,才会使他有机会来京城,所以对胥姜还未蒙面已生好感。

如今一见,只觉此女眉目清朗,举止从容,便又增了几分欣赏。

“想必这位便是胥掌柜,久闻大名。”

“先生过奖。”

几人互相见礼后,曾追跟着从八极斋内出来了,“荀夫子,您批注的这段何解……”

他的话被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