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春看向划过来的竹筏,对他说道:“我们要登筏渡江,麻烦你帮我稳着筏子。”

撑筏人将竹筏靠在水边,将绳子扔上岸,被救那人快步上前接住,配合撑筏人将竹筏拉上岸。

“老杨,是你啊。”

“倒是巧了。”

两人认识,用土话打招呼。

老杨见他浑身湿透,打趣道:“下水捉鱼啦?”

被救那人苦笑,“鱼没捉成,差点当水鬼。”

老杨:“哈哈哈哈。”

两人见楼云春抱人过来,连忙止住话头,稳住竹筏,帮忙扶人。

待胥姜上筏,老杨打量了胥姜几眼,心道:这大兄弟眼光不错,是个清灵的娘子。随后撑开一只马扎,让胥姜坐下。

胥姜感激道:“多谢大哥。”

也是个大方的。

楼云春朝岸上那人拱手道谢后,随后坐到胥姜身旁将她扶住。

老杨叫那人一起,他却摇头,“等桥搭好了,我回北山,你们去吧。”

三人同他道别。

伴着一声号子,竹筏离岸,飘向渡口。

两人紧紧相依,渡过激流,同登彼岸。

“哎哟。”上岸后,胥姜一拍脑袋,“光顾着自个了,单伯他们呢?”

“少爷!”

“阿姜!”

正说着,忽然从江面上传来一阵喊声,二人循声望去,见对面摇来一只蓬船,船上正坐着单伯、柳眉几人。

几人落地后,急急朝楼云春奔来。

单伯激动道:“少爷,真是你!你何时来的?”

楼云春朝他一笑,“刚到。”随后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没事。”众人七嘴八舌地应道。

柳眉将他看了几个来回,湿透的衣衫贴在楼云春身上,显得他越发消瘦,柳眉眼里浮起水光,“少爷瘦了。”

楼云春宽慰道:“旅途周折,难免的,养几日就好。”

护卫们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楼云春说话。

楼云春也都应了。

胥姜在一旁看着,觉得许久不见,他身上多了不少人情味儿,不禁弯起了嘴角。

她喜欢这样的楼云春。

单伯见楼云春浑身湿透,才想起来问:“少爷,您怎么会落水?”

随后被江风一吹,不等楼云春回答,又赶紧催促道:“这衣衫都湿透了,咱们先回驿馆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再慢慢叙旧。”

有单伯在楼云春放心不少,紧绷的身心松懈下来,人不由得晃了晃。

一旁的胥姜赶紧将他扶住,这一扶又扯着自己的痛处,不由得倒抽几口气。

楼云春忙稳住心神,对几人道:“阿姜脚伤着了。”

柳眉见胥姜脸色发白,又见她提着一只脚不敢落地,忙将她揽住,让她靠着自己,“怎么伤的?严重吗?”

“还好。”胥姜朝她挤出一个笑容,随后见楼云春正盯着自己,忙靠着柳眉,作虚弱状。

单伯见二人都不大好,忙让一名护卫回去赶车,又叫另一人去请大夫,剩下一人帮忙将楼云春和胥姜扶到堤岸上。

楼云春朝撑筏人作礼道谢,那人朝他们摆摆手,目送他们离开,随后又回对岸,载别人去了。

护卫行动迅速,加之驿馆离得不远,马车很快就赶来了。

几人扶胥姜和楼云春上车,柳眉跟着照料,不过片刻一行人便回到了驿馆。

留守的侍卫已为楼云春安排好房间,听闻楼云春落水,已让杂役备好了热水。

几人先送胥姜回房,楼云春嘱咐柳眉好生照顾后,才回房沐浴更衣。

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