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芷继续道:“况且还有你的婚事,总要回去准备操持。”

儿女婚事,原该父母筹办,可胥姜却要自己操持,溪芷心头难受又遗憾。

都怪她醒得太晚,身子又不争气。

胥姜另问起:“母亲可听父亲提起过林噙年?”

“林噙年?”溪芷想了想,问道:“可是你父亲的旧友,那位如山先生?”

“正是。”说起林夫子,胥姜心头便忍不住挂念,也不知他和红锄那小妮子如何了。

“我入京后,阴差阳错地与他重逢,他一直拿我女儿看待。我与楼家议亲,也是他出面代行父职,商定婚仪要事。”

溪芷不禁感叹,“不曾想,与他竟还能续这番前缘。”

如今想来,或许是师父冥冥之中指引,才让她与林夫子重逢。“我来充州之前,他便叮嘱我不必忧心婚事,一切自有他做主,所以母亲也不必担心。”

“你总让我不用担心,可你自己却时时担心,担心我的病,担心我的处境,事事来迁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