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前将他扒光。

阿艳连山抱胸打量他,“心眼小还给你留两块破布?呵,就该让你光着回去。”

赵秀翻了个白眼,拉着一张脸,跟那吹了毛的白草似的,摇摇摆摆地飘回了佛窟。

阿艳连山跟在他身后,忍了又忍,才没再给他一脚。

星坠古道,月残荒楼。

一道猥琐身影摸入流澥寺内,缩头缩脑地打量四周,见没僧人把守后,才朝北边废弃的佛楼而去。

“东家啊,东家,你可把梅二我给坑惨了。”梅二披着赵秀一身臭衣裳,在心中大逆不道的将赵秀吊起来鞭打。

他在阳关被捕与赵秀失散,便随军队被携至西州,本一直被看押着,今日官差却将忽然将他放了,把他赶到了大街上。

他正发懵,却被两个突厥人找上,说给他钱,让他去送一封信。他身无分文,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想着不过是送一封信,便答应了。

结果一听突厥人要他自称赵秀,顿时像被从天而降的骆驼砸中,傻了半晌。

等明白过来,他便狮子大开口,朝突厥人要了一百两银子,突厥人痛快答应,傍晚就将银子给送来了。

梅二看着那熟悉的荷包,便更确定,他那混账东家也来了这西州。再一想官差将他喂出去钓突厥人的用意,便知此事自己跑不掉,只好认命地来替混账东家送信。

谁曾想混账东家和突厥蛮子相互挖坑这么久,最后竟联手将他踹进了坑底,他找谁说理去?

他来到佛楼,佛楼没有供灯,平日慈悲的佛像隐在暗夜中,透出几分邪性,让他脚下发颤,背脊发凉。

他站在门外不敢进,想起突厥人告诉他的暗号,便学了几声老鸹的叫声。他的声音干涩,学得倒有些像,三长一短,难听又恐怖,听得人两股战战。

可他叫得嗓子都哑了,却并没人对暗号,随即咕哝道:“该不会是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