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墨香,耳边听的是她温柔暖语,而眼下却感觉一股浊臭钻入鼻子,还有人在耳边聒噪,便烦躁得一巴掌拍了过去。
“滚开,什么浊臭之物。”
那长史神色一僵,忍着气告罪。
郭元振见楼云春如此张狂自傲,怒气随着酒意高涨,可还留着些理智,告诫他暂时还不能将人锤死,便叫人又搬来几坛酒,势要将楼云春灌趴下,给他一个教训。
可楼云春丝毫未将放在眼里,给多少喝多少,喝撑了吐完又坐回去,再给再喝。郭元振自己也吐了两回,最后终于撑不住一头栽倒,而楼云春却仍旧直挺挺坐着。
等到后半夜,老段晕头转向地从人堆里钻出来,见楼云春还呆坐着,忙爬过去,颤巍巍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楼云春‘嗯’了一声,随后一头栽在了面前的酒碗里。
待楼云春醒来,已是两日后,他眼前晕眩未散,头好似被石碾压过似的,疼得脑子里都起重影了。他挣扎着下床,却只觉得脏腑一阵翻腾,见一旁置着唾鱼,忙抱过来狠吐了一阵,却只呕出几口酸水。
想来是吐了许多回了。
上次醉成这般,还是喝了胥姜给的薯酒。
他抱着唾鱼不敢撒手,老段端着茶水进来,见他醒了,忙快步上前,关切道:“大人,你醒了,没事吧?”
楼云春见他托盘里端着茶,便道:“茶。”
老段忙放下托盘,倒了杯茶给他。
楼云春端起茶漱了漱口,又续两杯喝了,这才定了神,脑子逐渐清明起来。
“什么时候了?”他放下唾鱼问道。
“快午时了。”见楼云春抬头看他,又道:“你醉了两日,眼下是咱们入这庭州的第三日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