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一把野风之珍贵。”
柳眉听得怔神,心在这一刻仿佛静下来了。
一旁的单管家幽幽叹气道:“老奴活了大半辈子,却是在此刻才得尝人世真味。”
胥姜望去,见他满脸舒心,又觉出他言语里的遗憾,便笑道:“单伯,咱们出门在外,就别再拘泥于府里规矩。论年纪您是长者,对咱们以长辈自居也是该的,往后便别再自称为奴了。”
单伯异道:“这如何使得?”
“使得,使得,论理我也不是你主子,柳娘子和侍卫兄弟们在府里还受您管束,哪里使不得?”见单伯神色松动,胥姜又道:“况且出门在外,咱们都需要相互照拂,按叔伯兄妹相称更为亲近,便是与人打交道,见是一家子,也更容易处。”
“这……”
见单伯不好答应,胥姜便抚掌道:“就这么说定了。”
单伯慈和一笑,“那便听胥娘子的吧。”
“单伯往后同伯母一样,唤我阿姜便可。”说完,胥姜又拉着柳眉道:“往后咱们也以姐妹相称,你比我年长,我就唤你眉姐,你可唤我作阿姜,也可唤我妹妹。”
柳眉在外没什么主意,自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胥姜与四名护卫也打了招呼,护卫见单伯和柳眉都应了,也就放开的应了。
歇息够了,胥姜招呼众人道:“再洗把脸,饮马启程吧。”
“好嘞。”侍卫们纷纷舀水饮马,随后将单伯扶上车。
胥姜也扶着柳眉上车,当众人都就位,只听得前方领头那名侍卫抽马吆喝了一声,马车便冲出林荫,驶入摇荡的日光之中。
虽然胥姜方才一番话说得人心悦,可启程后不久,柳眉与单伯,依旧是该晕的晕,该吐的吐。
唉,这二位还有日子熬呢,都是她的罪过。
内廷,老道献丹后,圣人照例让人宣颍王进宫一同用膳,可今日颍王却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