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子叹道:“他回乡大约一年后,便再次与我断了联络,自此再无消息。”
那一年他正好被黜落,与胥渊寄去无数封书信遣怀,却没收到任何回信。
过后几年他因被骚扰,居无定所,便是有回信也失落了。
“这么说来,要弄清楚事实,还真只能靠胥十二。”他跟随师父多年,对师父的事最清楚。
“嗯,为其赎身除籍不是难事,只是要将所有事问得清楚明白,以免其贪得无厌,再行勒索。”
说至此处,林夫子面上浮起一丝怒色,“待他将事情交代清楚过后,便将其赶出京城,从此再不出许现身你眼前。”
胥十二如今身为贱籍奴仆,身上又有罪罚,若无此事如何拿捏他都可以。可他一旦脱籍成良民,若不犯事,便再不好动他。
胥姜身后尽管有楼敬、林夫子和楼云春等官身撑着,却犯不着拿玉瓶子砸老鼠,让他们沾了污秽,白白污了名声。
且如今大事未定,他们身上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步步都得谨慎,不能因她之事被人诟病。
将他赶出京是最为省事,也最妥帖的办法。
且此事最好是由她自己来办。
“您放心,此事过后,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要挟我。”
林夫子平了平气,随后在书架底下找出一只木匣,他从木匣里拿出一沓信递给胥姜,说道:“这些都是当年你师父与我来往的书信,我将它们交给你,与我的回信一起,留作纪念。”
胥姜小心接过,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眼底顿时有些发烫。
“谢谢您。”她知道林夫子是在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