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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遇先生,胥姜何其有幸。”说着她跪下一拜。
“这是做什么!”楼敬赶紧扶她起来,笑道:“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随即想到自己那个傻人傻福的儿子,叹道:“就是这一家人如今还缺一个,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想到楼云春,胥姜也怅然,“也许就快了。”
楼敬突然问道:“听说他给你也带了书信,都写了什么?”
胥姜一呆,想起楼云春信中言语,随即干笑两声,没脸复述。
“哦”楼敬了然,想是小儿女之间的情话,不便外道。可心头随即又抓挠起来,也不知这开了窍的木头,以信传情的本事,有没有得他老子真传。
胥姜也好奇,“他在给您和伯母的信中都说了什么?”
楼敬拉下脸来,翘着胡子道:“将何日、何时、过何关口、县府写了一遍,写的哪儿是家书,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述职奏章,简直毫无情趣!”
胥姜‘噗嗤’一笑。
见她开怀,楼敬又笑道:“不过他母亲看了,倒是安心不少。”
胥姜暗自喟叹,楼敬嘴上总爱拿楼夫人来填话,可实际心头对儿子最为记挂。
她看向墙上挂的《松鹤延年图》,心头盼道:照月,早些回来吧。
第194章 一百九十四斩·他乡故友
风沙撩过鼻尖,楼云春打了一个大大喷嚏,随即将幂离往上扯了扯,盖住口鼻。
老段追上来,正要张口说话,便被灌了一口风沙,呸了好半天,才清干净了,“大人,有两个兄弟坚持不住了,找个地方歇一晚再走吧。”
连着赶了两天两夜的路,便是他都有些吃不消,更别说伤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