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仅能保下性命,还能将郭元振捏在你手中,让你那勃什么部立大功。”

“是勃律部!”突厥人冷哼,“说得容易,郭元振可不是傻子。”

“他自然不是傻子,不过我也不是蠢货。”

武将靠兵,文臣靠谋,他虽没当过几日的探花,却已见惯那些朝臣的手段,甚至是深切领教,若不从中学点什么,那他这罪便是白受了。

“就凭你?”突厥人翻了个白眼,“一个小小的信使,也想撼动一方将领?简直是蚂蚁爬树?”

“蚂蚁爬树?”赵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你是想说蚍蜉撼树吧?看来你这中原话还得多学学。”

见突厥人又要炸,他忙接回话头,“单凭我定然是不成的,这不还有你这个雄壮威猛的鹰师大将么?再说,你若怕郭元振对你下杀手,咱们就不去他地头便是,在两府边界交接不就行了?”

突厥人半晌才憋出一问:“哪个府?”

赵秀心头有底了,稳道:“安西都护府。”

突厥人没应承,可在赵秀这一番连摔带打、连哄带诱地揉搓下,这根扎手的麻绳已然软和服帖。

再搓两把应该就成器了。

外头风沙停了,梅二让随从们收拾行李,将堵在洞口的骆驼牵开,继续赶路。

突厥人被扶上骆驼,看着远方的沙丘,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出发!”赵秀领头,带着一群人出发。

没走多远,突厥人只觉得身子一矮,便往前栽去,他茫然低头,随即发出惊恐地叫喊。

“流沙!”赵秀等人回头,却见骆驼的腿已被流沙吞噬大半了。

再看其他好端端的人,他有些无语,这人是什么运气!

突厥人见骆驼越陷越深,忙对发愣的众人吼道:“傻站着干什么,救我啊!”

众人这才找木头、解绳子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