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感受她轻柔的动作,面庞发热,只觉得这顿打也不算白挨。

“好了,回去记着别碰水。”

胥姜收拾好药物,又起身去门外收拾打翻的炭,胡煦也来帮忙。

“东家,你胆子怎么这般大?就那样冲过来,也不怕摔着。”想起胥姜御驴而来的悍勇模样,胡煦只觉得心好似还没有平静下来,砰砰直跳。

“我坐得稳,不会摔的,况且那犟驴若是敢摔了我,那咱们就可以吃驴肉火烧了。”

犟驴似乎是听见了她这话,在后院扯着嗓子吼得震天响。

“东家是我见过最有勇有谋的娘子。”勇敢而不莽撞,几次救他于危难困苦之中。

胥姜揶揄道:“那是竹春见过的女子还不够多。”

胡煦被她说得害臊,低声道:“见过这一个已是幸事了。”

“其实我也并非生来就这般,只是遭遇得多了,就知道怎么对付了。”自老师仙逝过后,她便没了依靠,事事只能靠自己。这些年东奔西走,什么人都见过,什么事都遇到过。若真要说起来,继圣书局这事,也不算什么。

“瞧着东家,我时常自愧不如。”

“竹春若是这般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胥姜觉得脸上有些痒,伸手抓了抓,又道:“你不知道,我也时常觉得遇着你,是我捡到宝了。”

胡煦抬头看她,不由得噗嗤一笑。

胥姜不明所以,“怎么?这话好笑吗?”

胡煦走到她面前,想用手去给她擦,却发现自己的手也是黑的,便伸出手指点了点的脸,“你脸上沾上炭灰了。”

“哎哟。”胥姜叫了一声,赶紧跑到后院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