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国是什么罪,你们可清楚?”楼云春揪住其破绽,缓缓道:“谋反叛国,当诛九族,你们一条命是死不足惜,家中父母、妻儿、宗族兄弟的命,难道也一文不值?”

此言一出,新泉军众兵卫皆惶恐,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哪里接得下这顶谋反的大帽子。

那名百长驳道:“咱们新泉军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从未想过谋反,大人还请慎言。”

“从未想过谋反?”楼云春冷笑,随即怒喝一声:“那你们眼下在做什么!”

众兵卫将目光投向韦一诺,看他如何应对。

韦一诺终于发话了,“我的下属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楼大人何须吓唬他们?”

他拨开军曹压在肩上的手,神色一转,略带着几分玩笑与轻佻说道:“军曹不必紧张,我方才不过是想和楼大人切磋切磋罢了。”

军曹心头松了口气,若新泉军真的反了,那乌兰也就完了。

楼云春却不敢掉以轻心。

“当初在京都之时,便听闻楼大人文武兼修,因末将习武,父亲便常叮嘱末将,要以大人为榜样,勉励自己成才。今日末将看到大人便想起家父的叮嘱,一时没忍住,才出手向大人讨教。”韦一诺拱手道:“咱们都是行伍中人,粗蛮憨直,大人胸襟宽广,想必不会咱们一般见识。”

这话狗都不信,可眼下援兵未至,楼云春也只能顺着他说下去,“本官可以不计较你举止失当,亦可不追究你们新泉军的罪责……”

韦一诺截断他的话,“大人宽宏大量,末将铭感五内。”随即对众兵卫道:“还不赶快跪谢大人高抬贵手?”

众兵卫顿时行跪礼,高呼:“多谢大人宽宏大量,高抬贵手。”

韦一诺趁势邀请道:“为弥补咱们的失礼,末将在营地设宴,给大人和众兄弟赔罪,还望大人赏脸。”

不能去营地,否则怕是更不好脱身了。

楼云春拒绝道:“本官身负要务,不便久留。你只要放行,今日之事,本官便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