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却没见随从跟上来,转身见他呆愣愣趴在原地,骂道:“你摸蛆啊?还不滚起来?”

随从颤巍巍转头,哭丧着脸,结巴道:“东、东家,我摸到鬼、鬼了,有、有鬼!”

“什么?”赵秀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随从身子一矮,一只手被拽下崖壁,眼看整个人就要栽出去,他赶紧死死抓着一旁的野草,惊恐地喊道:“东家,救命!”

赵秀见状,赶紧扑过去,拽住他的腿往后拉,待拉上来一截后,又爬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往上拖。

“手!”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赵秀会意,顺着他的手摸下去,却摸到了另一只手。

他怔愣一瞬,立马扣住那只手,借着随从的力,将其从悬崖下拉了上来。

那人上来后,终于松开了随从的手,随从受惊不小,抬脚就要踹,却被赵秀一巴掌扇在了脑袋上。

“嗷!”赵秀这一巴掌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扇得随从眼前发昏。

“没长脑子,多少也长只眼睛,你仔细看看这是谁。”

随从借着月光一打量,发现拉上来的竟是被扔下悬崖毁尸灭迹的突厥人,他竟然没死!

赵秀掰着突厥人的脸瞧了半晌,才从他被崖壁锉得血肉模糊的五官上分辨出他的身份,他就是那突厥人的首领。

“背着他,赶紧离开这儿。”

“我?”

“难不成是我?谁是主子?”

随从揉了揉肩膀,走过来将突厥人背到背上。

喝!这突厥人吃什么的,怎么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