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与胥姜合作过的书局忙占位,“起先尊师的那几套集子都卖得不错,我正说再找胥掌柜补货,正好这就一起。胥掌柜,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可得让我占个头儿!”
“好。”胥姜笑应了,随后让梁墨将先前出过的胥渊的集子,拿出来分给各位掌柜瞧,然后又道:“这是先师已出之书,另还有十几套有待修编、刻版,待修完刻版后,我再通知各位。”
在座都是生意人,脑子转得个顶个的利索。
“胥掌柜,你肆里就两个人,如何忙得过来?不如我让咱们书局的师傅来帮忙可好?”另一名掌柜眼中精光闪烁,想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倒是鸡贼,跟谁家没师傅似的,胥掌柜,若要论刻板,咱们书局的匠人手艺可不差 。”
“我家还有擅修补的,便是碎成渣的古籍也难不倒他。”
“我还可以让人来帮你刷印,我家刷印匠那手艺可是京中数一数二的。”
梁墨闻言,笑容一收,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咱们书肆不差人,各位若后头要联名刊印或是直接要买成品的,都来此处登记。”
再说,即便差人,他头上还有个师父呢,哪儿轮的到他们。
众人见他护食,不由得打趣,直逗得他面红耳赤。
待应酬完众人,胥姜与梁墨皆是口干舌燥,茵茵端茶倒水的,跑得满头是汗。胥姜清了桌子,给各自冲了一盏,招呼他们坐下歇息。
梁墨一气喝了半盏,随后问道:“东家,这《算学新编》再赶个几日也就能完工了,过后国子监还派活儿么?”
胥姜道:“等送书的时候问问,若没活儿,咱们便着手刊印咱们的书,有活儿还是得紧着那头。”
“眼下势头正好,若国子监那头派活儿,咱们肆里的买卖可就耽搁了。”
书肆虽小,可开支不小,他的工钱、吃食、茶水,与老主顾之间的节礼往来,都要费不少银钱。何况胥姜替胥家那两个败家东西赎刑也花了不少钱,若只望着国子监那点工钱,怕是远远不够。
“既得其名,必承其责,国子监那头无论何时派活儿,咱们也不能落下。”胥姜思忖片刻道:“至于书肆买卖,咱们还是照先前的办法,自己出头版,再版便授权给可靠的书局,让其代为刊印,咱们只从中抽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