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这对隔绝多年的老友,终以这般形式相会。

她小心翼翼地拆出一套,里头书册皆以靛蓝硬纸为封,封面上贴着书签,书签上写着篇名、册序、勘校,也是出自林夫子之手。

勘校署名是杜回。

翻开封面,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胥渊的画像。

胥姜盯着画像看了许久,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去描摹,在碰到胥渊脸的一刹那,眼泪便滚了出来。

茵茵忙拿出手帕替她擦脸,自己也咬着唇,泪珠儿直在眼里打转。

梁墨在一旁也忍不住心酸,胥姜和她师父的遭遇他已一清二楚。他自己也有师父,他想象不出若是自己和师父遭遇这样的事,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能走到今日,胥姜实属不易。

胥姜冲两人一笑,随后擦干眼泪,继续翻里头的内容。

师父的刻板,师父的字迹,师父的文思,她一页一页地翻看,都是她记得滚瓜烂熟的内容,没有改动、乱序、错漏。

“不愧是国子监,纸墨选料、刷印、排版、装帧,其严谨精细非寻常刻坊可比。”

胥姜把翻完的一册递给梁墨,叹道:“看来咱们还得多学多练,才能配得上国子监之名。”

梁墨看过后也连连称赞,心头也因胥姜的话燃起斗志,“东家放心,咱们迟早会追上的。”

胥姜与他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