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他是倚仗什么?”

“你方才不是说他是有名的世家贵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再是庶民,也比平头百姓强吧。”

“说得不错,那你可知他让胥四指使你们来为难官府,是为了什么?”

“什么?”

胥姜张了张嘴,无声说出两个推山倒海的字。

胥五大震,失声道:“谋……”

“嘘”胥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他,“这两字若是说出口,不用你上公堂,便会死在这牢里。”

胥五捂嘴,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胥姜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两遍,“不过你已成为他们的同党,迟早都是要死的,也不在乎这一月两月的。”

胥五嘴硬,“我不信你,你一个商户知道什么?定是在危言耸听。”

胥姜讥诮道:“是呀,我一个商户,何至于让这些人劳神算计?不过我已不打算替你赎刑,有胥十二的口供和指控,即便你喊冤翻供,也是徒劳无功。更不用指望胥四出面为你鸣冤,衙门可巴不得他自投罗网。”

说完,她对胥十二讽刺道:“你倒是个有眼力见的,风吹哪头,往哪头倒。”

胥十二心虚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他只是一个贱籍奴仆,生死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谁能让他活他就跟谁,谁能给他好处,无论是谁他也都可以出卖。

胥姜忍着作呕,面无表情道:“你若决定好,我今日便可替你赎刑,只是我有个条件。”

“我都答应!”不等她说是什么条件,胥十二便迫不及待地爬到门边,伸出手拉着她的衣摆,谄媚道:“只要你能让我出去,别说一个条件,十个、百个,我都答应。”

“很好。”胥姜踢开他的手,也没说什么条件,便朝牢房外走去。

“胥姜!你等等!我也不翻供了,不重审了,你替我赎刑,我出来后立马回乡,这辈子都不来京城了,胥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