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画出神。
她敲了敲门,说道:“伯父,您找我?”
楼敬回神,笑道:“你回来了?”又招呼道:“进来吧。”
胥姜进屋,也抬头看了几眼墙上那幅《松鹤延年图》,怀念道:“与几位先生结识,便是因为这幅画,转眼都快一年了。”
楼敬也不禁感叹,“咱们一家有这等缘分,还多亏了老杜,说来他可算得上是媒人。”
胥姜干笑一声,杜回若是听了这话,估摸着鼻子得气歪。
楼敬又道:“也不知他到何处了。”
“应当已至涪州。”胥姜接话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楼云春,又低声道:“算着日子,应当已至豳州三关了。”
楼敬摇头叹道:“平日在家嫌,如今离家又念。”
楼敬嘴上说着‘嫌’,可胥姜却觉得他是个慈父,很疼爱孩子。
楼云春性子内敛,表面看着不好亲近,可与他相熟之后,胥姜才觉他身上有一股率真。
这一份率真,便是最令她动心之处。
她曾疑惑,楼云春这份率真从何而来,后来在见过楼云春与父母相处后,便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