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却被灌了满口风,顿时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咳成这样?莫不是害瘟吧?”巡防士兵背脊发麻,随后扯帕子捂住口鼻,风驰电掣地冲向城外。

早点送出去,早点交差。

一到养济院,几名僧人出来迎接。

巡防士兵们将三人交给僧人,并嘱咐道:“不知道何处来的流民,瞧着有些瘟病,先单独看守,然后找大夫诊治后,确定无碍后再带去府衙登记造册。”

为首那名僧人朝巡卫们合手做佛礼,应道:“阿弥陀佛,小僧明白了。”说完,便吩咐弟子们将三人带进了寺院。

三人盯着合上的院门,满脸茫然。

星河西流,夜静空明。

胥姜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心头不大安定,也不知是因江孤那份名单,亦或是天越来越热的原因。

她索性起身喝了碗冷茶,随后掌灯去肆里焚香、抄书。

抄的正是胥渊的一本《苍苔存稿》,里头是胥渊自己所撰的一些闲文、散章。有别于撰著释译典籍的严正,行文颇为跳脱逗趣,是他早年所作。

胥姜越抄心越静,待抄完整本,星隐日出,东方已白。她摸着旧书上的字迹,将自己抄好那份折叠、摆贡,给胥渊上了三柱清香。

她没有再睡,而是早早地开了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