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学来的。

胥姜听见外头动静出来,只见到吴掌事跑出巷子的背影,“怎么了这是?”

汪掌柜豪气地摆手,“没事,赶跑了一只乱咬人的疯狗。”

这一去后,万卷楼便再没来过人。

书肆恢复平静,照常做买卖刊书,胥姜见再也没人来找麻烦,便欲遣散两名护院,可护院却声称,楼云春让他们继续守着。

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更不对劲的是楼云春已经连续几日没来过书肆了。

她往南山书塾去问林夫子,才惊闻因朝廷命各府衙清查旧案,两县牵翻出几桩旧案。

这几桩旧案在审结之时,不符合章程,从而牵扯到了审卷的楼云春,使他遭受到御史台的弹劾。眼下被禁足在大理寺以待审查。

难怪他近来都没来书肆,难怪他不让撤护院。

胥姜心头焦灼。

这几桩旧案中,有一桩是与陆禛有关的拐子一案。

林夫子整理学生们交上来的功课,正巧翻到陆禛抄写那篇《有狐》。

胥姜强迫自己镇定。

陆禛的案子她比旁人更清楚,拐卖人口,按律当斩,府衙并未错判,这桩案子有何处可掰扯?

林夫子与她解道:“当时拐子一案除拐卖陆稹的那名主犯外,还揪出二十几名从犯,这些从犯也都被判了死刑。近来朝廷命各府衙清理冤假错案,便有人指出此案不符合大盛律例,对从犯处罚过重,有急功近利之嫌。为此审理此案的万年县县令、京兆府尹、大理寺少卿,三人皆遭御史台弹劾。”

胥姜问道:“那按律从犯该如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