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是坦荡之交。若真要论偏私,便轮不到赵秀,也就没有今日这场官司了,而如今臣凭本事高中,便能侧证,杜先生根本没有泄题的理由。”
王尚书目光隐隐带着威胁与压迫,“那你倒是说说,赵秀为何指认杜回,而不指认他人?”
胡煦目光坦然与他对视,“或许便是为了这一场乱局。”
王尚书目光陡然一利,似要将胡煦扎穿,“荒谬!”
圣人看得津津有味,心道:这个新科状元倒是很有意思。
王尚书朝侍御史使了个眼色,侍御史会意,朝圣人奏道:“陛下,此案双方虽皆无实证,而赵秀却有旁证,证明自己与杜回关系匪浅。他既一口咬定自己因杜大人泄题而高中,那杜大人便脱不了干系。眼下此案在士子之中闹得沸沸扬扬,有道是众怒难犯,与其互相掰扯,臣以为还是早做决断将此事平息为好。”
他如此一说,与吏部、户部站在一起的官员们便纷纷附和。
楼云春高声道:“无证之罪,还请陛下三思而断。”
楼敬也道:“还请陛下三思而断。”
于是同礼部站在一起的官员,也齐声附和。
双方你来我往,吵得圣人耳朵嗡嗡直响,他朝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忙上前高声喝道:“肃静”
众臣肃静下来,圣人看向一直未曾说话的‘三师’与尚书令,几人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