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答道:“并无异议。”
随后圣人留下一甲三人,屏退了其与考生。
圣人挪了挪屁股,暗自锤了锤腰,坐久了,这龙椅也硌人。
好容易缓过那股酸痛劲儿,见众臣都等着听训示,才缓缓道:“殿前复考榜单已出,大体来说,与首考名次相差无几。由此可见,此次科考主理、监考之官员,参考之士子,除杜回、赵秀存疑外,并无舞弊之举。既无舞弊之举,那自今日起,礼部大小官员、国子监监考官员,统统解禁,各归各位,各司其职。”
见他要将此事轻描淡写地带过,吏部尚书眉头一皱,出列道:“陛下,臣有奏。”
圣人眼皮一抬,瞥了他一眼,“准。”
吏部尚书道:“陛下,科举舞弊,兹事体大,如此轻拿轻放,岂非助长歪风邪气?科考由礼部主理,既出漏题舞弊之案,那礼部上下官员便逃脱不了失察之责。且那赵秀一介庸才,竟能摘取探花,除杜回漏题外,焉知没有礼部众官员之默许?”
礼部尚书这些日子本就憋着一股窝囊气,今日殿前复考,总算还了礼部清白,眼下腰杆也板扎不少,这一见这人又要出幺蛾子,终于忍无可忍了。
“王尚书何必借机攀咬?殿前复考结果摆在眼前,在场进士皆是凭借真才实学摘得功名,并无作弊之举。且那赵秀告杜司业漏题一案,如今尚无定论,王尚书却迫不及待要将罪名扣在他和我们头上,是怕年纪大了,等不到御史台出结果吗?”
众臣忍笑。
王尚书神色一厉,冷道:“崔尚书可是要包庇罪臣?那杜回漏题舞弊,已是板上钉钉,还有何可辩驳之余地?难不成赵秀自断功名,便是为了诬陷他一个于他有赏识之恩的司业。”
“人心难测,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