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我怕过后他忙起来,可就顾不上了。”

“待我回去跟家里人合计一番,请他们做主。”

“好。”

此次胥姜请了楼敬、杜回、袁祖之、李统学、计善、邓阅川,还有顺边儿来的钟麓,加上曾追同她自己,一张闲榻显然是不够用的。

胥姜又把肆里的两张矮案、矮几,都搬到了院子中,方才凑齐。

这两仪榻配套的矮几、扶几,曹叔都还在赶制,今日便先用这些旧物就之。

坐卧器具安置好后,胥姜找出几只长颈细瓶,各摆上竹枝、槐花、牡丹、兰草,每桌分置上香炉、砚台、笔架、木雕、印章等物,二三摆件为一组,此为清供。

驴棚、柴堆、鹅笼,昨日梁墨也都清理过了,并用陈艾、黄柏去味儿。连那犟驴,楼云春今早都打水来给它擦洗过了,此刻瞧着油光水滑。

随后又将那日在东山买的花草,装点至院内各个角落,鲜丽静美。末了,她与梁墨各站在角门与小门打量,见再无不妥之处,这才安心。

品书宴,最重要的自然是书,其余都是陪衬。

今日宴席,除《文脉溯源》外,还有师父所注解之《老子》、《庄子》、《诗》、《楚辞》、《论语》、《孟子》与《妙法莲华经》,其余书籍还有两大箱,各个类目都有所涉及,只是今日选出这几套最为适合。

眼见时辰快到了,胥姜把煮茶小火炉搬进后院,移炭生火,架壶烧水。随后又裁做笺谱剩下的梅花纸,写了几份食单,放在案桌、小几、矮榻之上。

刚摆好,第一位客人上门了。

“胥掌柜,老夫应约前来赴宴,可得一口茶吃?”

“就知道第一位来的得是您。”胥姜笑迎上去,朝他行礼后,恭敬接过他带来的礼品,转递给身后的梁墨,随后将来客往肆里引,“先生里面请。”

来赴宴的第一人,自然是迫不及待的计善。老人家觉浅,加之他等品书宴,等得胡须都快打卷了,如今可算是盼着了正日子,收整好便早早出门,往这头来了。

他一进屋,见屋内格局略有变化,随即转了一圈,指着空空如也地地面笑道:“胥掌柜今日可是打算请咱们席地就宴?”

见他双颊红润,精神饱满,胥姜便知他心情畅快,兴致高昂。

“席面摆在院子里,先生是这就入席,还是等先生们来了一起?”

“有何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