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口,便闻到一股酒香,胥姜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婶婶这又是在做什么好吃的?”

曹大娘笑道:“就数你鼻子灵,这刚开甑,闻着味儿就来了。”

说着将她拉过去,随后拿篦篓往粉粉白白的酒米中间一按,带着浅粉的酒液便滋滋地冒了出来,馋得胥姜直流口水。

“原来是桃花米酒。”

曹大娘分出几只陶碗,擦干净木勺,往篦篓中间打酒,起酒后先递了一碗给胥姜尝味儿。

胥姜也不客气,端着碗就舔了一口,赞了一声“好甜”,随后一口接一口的喝了大半碗。

曹大娘又递了一碗给儿媳,随后才端起一碗来尝,“不错,好喝。”

一碗喝干,胥姜舔嘴回味,这才品出一股细微的涩意,那是草木本味儿。

桃花性寒味涩,成酒后也难以避免,只是这点涩意反倒成就其独特风味,令人想再探究竟。

她将碗朝曹大娘一捧,馋道:“再来一碗。”

“哎!”曹大娘就喜后辈们这馋嘴猫的模样,赶紧又给她盛了一碗。

喝完米酒,曹大娘又挖出一勺酒糟,随后让儿媳烧水,煮了几碗蛋酒。

胥姜与庄氏先端了几碗给外头做活儿的人送去,随后娘儿仨躲在厨房里头吃得畅快。

“婶婶,我那近日得了些果酒,明日我让曹叔给你带些来吃一回,味道很是不错。”

“好。”都跟自家人似的,曹大娘也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