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过日子。这在京城里成日里跟着那些公子哥儿胡混,算怎么回事?如今更是被花花富贵迷了眼,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哪里还有心思备考,又哪里能考得中?不过是白费银钱罢了。”

胥姜问道:“他为何找你借钱?瞧着还不止借了一次。”

“为了打肿脸充胖子呗,为讨好那些纨绔子弟,平康坊各个花楼酒肆的门槛都快被他踏平了。”堂倌说一句叹三声,“他家里族里,这些年都被他熬干了,早已没钱供养他了。有时候替那些王孙公子们办事倒能得些赏钱,可钱落进他手里,跟水流过似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花光了便四处找人借,又只借不还,将咱们这些同乡都借怕了。”

想来他之前靠着江孤,倒是在那些人手里谋过不少赏钱。如今江孤跑了,他事情办砸了,在那些人面前没得好脸,才越发落魄。

“今日算我倒霉被他缠上。想起来也是可怜可恨,那么高的楼梯,他也不怕摔死。”堂倌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叹道:“罢了罢了,就当破财买个清净,往后他再来,躲着便是。”

胥姜同情地看着他,江孤被冯杪缠了八年,去了半条命才将其挣脱。若冯杪铁了心缠上这堂倌,犹如今日这般不惜自毁自伤,这堂倌想躲怕是也难。

堂倌诉完苦,心头舒畅不少,见二人面上毫无不耐之色,又是窝心,又觉惭愧,“瞧我这人就是管不住嘴,白白将二位客官耽搁在此,真是该打,该打。”

“无碍。”楼云春叮嘱道:“若他下次再来讹诈,就告去府衙。这样的人,得到甜头便会得寸进尺,姑息不得。”

堂倌感激道:“多谢客官指点,小的省得了。”说完便让马侍将二人的驴和马牵来。

等马侍的间隙,堂倌将楼云春打量一番,终是忍不住问道:“小的看客官着大理寺的公服,想是在大理寺当差吧。大理寺的差爷小的认识好些个,瞧着您倒是脸生,可是刚当差不久?”

“我……”楼云春的话被一阵马蹄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