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了。”

“去吧。”

“姐姐,慢走。”陆稹朝她挥手,见她走了,才又踩着步子吧嗒吧嗒地跟在林夫子后头,往八极斋去了。

出了书塾,胥姜骑驴往袁宅去。

不休沐的日子,袁祖之在国子监监学,不在家。胥姜登门只说找袁烟烟,那小厮认得她,立即叫人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自角门里出来一个丫鬟,约莫十七八岁,模样清秀,举止沉稳。她一见胥姜先行礼,随后请道:“娘子请随我来。”

小厮赶紧上前接过胥姜的驴,将其牵进马棚,胥姜则带着回礼与丫鬟一起由角门往院里去了。

袁宅一如往昔,古朴清凉。胥姜往梅苑望去,红梅已谢枝头,徒留一片空枝,让人瞧了难免生出萧瑟之意。

“娘子请往这边走。”丫鬟是个少言寡语的,胥姜怕唐突她,也没开口搭话,只默默同她前往后院。

走到二门,有两个小丫头等在那儿,一见她们过来,便迎出来,将胥姜挽着往里走。

那丫鬟将胥姜交给她们,便告辞退下了。

袁府内院比外院要热闹,一来是丫鬟仆妇们多,人声杂,二来是陈设鲜艳紧凑,多碧纱彩绸,看着亮眼。

两个小丫头一路叽叽喳喳,将胥姜带到一间暖室,一个小丫头先去通报,待得了话儿,才将胥姜带进去。

一进屋,胥姜便见袁烟烟正躺在一张摇椅上,整张脸都快被裘毯给淹没了。袁夫人坐在一旁给她喂瓜果吃食,见胥姜进来,连忙起身,将她拉了过去。

胥姜走近一看,袁烟烟脸颊通红,便问:“风寒了?”

袁烟烟瓮声瓮气地喊了声:“胥姐姐,你来了。”

一听这声音,看来是风寒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