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胥姜握着她的手,心头暖哄哄的,“婶婶放心,我与他都不是爱折腾的人,如此安安静静的就好。”随后又道:“婶婶也要好好的,多保重身子,眼看便要开春了,听说陇上有桃园,届时咱们一起去赏花。”

“好。”林夫人笑着答应,心头却怅然,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等到桃花再开。

她瞧了一眼林噙年,想起当年与他相识便是在桃园,又不由得翘起嘴角。

种种情景,仿佛就在昨日。

林夫子与楼云春依旧无话,只是动静之间,已对这个后生渐生喜欢。

不过他并不想太早示好,总得教其知道,胥姜在这京城并非无所依靠,莫要将她欺负了去。

至于楼云春家世门第与胥姜相不相配,倒不在他眼下所考虑的范畴。胥姜这颗心还未安定,日后之事且还难说,不该这么早拿婚事来束缚她。

行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顺意而行,活在当下,这般道理,胥姜远比这尘世碌碌众生想得明白,看得透彻。

她既只争这朝夕之愉,不定未知后事,那便遂她心意,贺她一场欢喜。

待她何时想筑巢成家,再替她做主也不迟。

林夫子回头看了看妻子,唯有真切触摸到生死之界,才真正体悟,天地之浩然,人生之微渺,生死之无常。

世间多离散,莫负眼前人。

他与妻如是,胥姜亦如是。

胥姜自林红锄手中接过缰绳,把马和驴车牵到街上,随后回头对林家三口挥手,“夜深天冷,你们赶紧回去吧,莫要受寒着凉了。”

楼云春接过林夫人手里的灯笼,朝她与林夫子作礼告辞,末了对夫妇二人道:“有我送阿姜回去,二位请放心。”

林夫子叮嘱,“天黑路滑,可要当心。”

楼云春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