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煮锅粥,都能糊去大半锅,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得罪了灶君,日后当家可怎么办哟。”
“不会做饭才是好福气呢。”胥姜瞧林红锄神情暗淡下去,连忙扯开话头,“虽说能者多劳,可多劳多累,不会做才好,只要会哄会吃,饿不着的。”
林红锄却道:“可是我喜欢下厨。”
小妮子尽知道拆台。
胥姜白她一眼,想着她那手厨艺,干巴巴地道:“你还是别喜欢了。”
林母听了又是一阵笑。
林红锄无语半晌,别扭地转开话头,“你还没告诉我这姜麻鸭怎么做呢。”
“不难。”胥姜将鸭肉淘去血水,慢慢道来:“鸭肉像这般剁成小块,淘掉血水后,将水沥干。用重油下锅大火鲜炒,炒出香味,加入幽菽、蒜、花椒,花椒要多。再以调好的酱汁兑酒闷煮,煮至八九成熟,待收至每块鸭肉都挂汁后,把切好的姜片倒进去,炒出辛香,即可起锅。”
林红锄听得眉头打结,“这叫不难?”
胥姜从她手里捞过姜,顺手在她头上拍了拍,“你听听就好,别让鸭子死了还遭罪。”
林红锄嘴一瘪,哭着找林母去了。
冬日昼短夜长,待胥姜把菜准备妥帖,夜色已浸入院中。饱受香气折磨的学生们,陆续被家人领了回去,林夫子才终于得闲。
待到闭坊时,楼云春才姗姗而至。他远远瞧着林夫子提着盏灯立在门边,似是在等他,赶紧下马,快步上前拜见。
“夫子安康,晚辈来迟了,还请夫子见谅。”
“走吧,饭菜已摆好,只等你了。”林夫子知他是因为朝廷的事耽搁了,并未责怪,只让他赶紧拴马进屋。
林夫子执灯照路,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跨进后院,欢声笑语自堂屋洒出,二人僵硬的表情不约而同地柔和下来。
“进去吧,她们该等急了。”
“好。”
堂屋内,林红锄正要偷吃,被胥姜眼尖的逮住,随后抓着她,又是掐腰,又是捏脸的,闹得欢欢喜喜。
林母在一旁劝道:“小心些,别撞到头。”复又笑叹,“一个二个都是大姑娘了,怎还这般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