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信我。可只要娘子见过我那朋友的集子,便知错过他会是一种损失。”

“究竟是何人?得公子如此推崇?”

“江孤。”

胥姜一挑眉,“江孤?江小萍?”

要说京城众才子,以诗余、长短句见长者,不乏其人,可其中魁首当属江小萍。

此人的才名,蜚声京都。传闻其诗余被京城各大教坊、瓦舍争相传唱,并有乐人扬言一生只为他谱曲,一时传为风流美谈。

这样的人找她刊印诗余?

看出她的疑虑,冯杪苦笑道:“别看小萍在烟花巷陌受人推崇,可在文人士子之间却为人不齿,备受冷落。他本有鸿鹄之志,若不是身世所累,早已跻身仕林,高居庙堂,又怎会受此零落之苦。”

“他若要出集子,为何自己不来?”

“他早年也找过书局给他刊印,可被拒不说,还遭受到奚落和冷嘲热讽,所以一气之下发誓,再也不踏入京城任何书局。”

这等遭遇,倒是让胥姜想起了胡煦。

冯杪无奈道,“我看不过去,不忍他就此埋没,所以才四处托关系。只是京城书局间的垢症娘子也知道,皆是无利不起之辈,这才求到娘子面前来。”

胥姜盯着他瞧了片刻,倒是不像作假,且这江孤之事,一查便知,瞒不了。

“容我考虑一番再作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