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六人说了算。

方才听李统学介绍,这十六人一半是官,一半是书局东家,如此看来,这拾文雅集拾的可不是文,而是地位和钱财。不过,想着连胡煦这颗明珠都能被蒙尘而弃,又觉得他们做出这样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胥姜暗暗打了个哈欠,只觉得无趣至极,无聊至极。

“好!此文妙极!”前排坎位的一人拍案而起,将胥姜吓了一跳。她抬眼看去,只见那人手捧一本册子,神色十分激动。

周善才闻言,信步上前,笑道:“能得靳公青眼之文,必是上上佳作。”

靳公抚须而叹,“确是佳作,一篇《原说》尽得先贤遗风,令我等感佩。”

这靳公一说完,前排便好几人围过去看,胥姜瞧那士子之中,有一人面有得意之色,便猜测此文为他所作。

只是那靳公也好,周善才也好,包括那上前欣赏之人,虽都道好,却又不说好在何处,尽让人摸不着头脑。

胥姜去看林噙年几人,却见几人皆面露讥讽之色,顿时明白人家这是摆了戏台子,作戏呢。

果然,不一会儿又有人效仿,说这个文章好,那个诗作绝,呼呼喝喝闹了几轮,却是一句诗,一段文都不曾昭示于人。

胥姜枯坐大半个时辰,那边方才选定出十位‘贤才’。且看那十位‘贤才’,个个环佩绕身,衣着不俗。

贤不贤倒不知,富不富却是一眼即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