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异常烦躁,干脆甩袖子起身,一锤定音:“我明日就走。”
贺封的声音有些发沉:“你又要丢下我了?”
我冷笑着回击:“反正你能找人跟着我,我干什么你不知道?”
他面色一时之间说不出来的怪异,似乎是想发作又强忍下来:“他在许州自有他的日子过,为什么你总把心放他身上?我……我总担心你会走。”
我又想到那些从许州寄到京城又辗转到我手中的信,内容都是最寻常不过的问候和琐碎言语,但每每忆起,就有一种想叹气的冲动。
我看了看贺封,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同我说过,我太偏心,这不公平。
可是我已经厘不清到底是对谁的不公平了。
或者说,感情到底是有偏向的?
兴许是我眉目间的动摇太过明显,贺封趋近我两步,紧张道:“我、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我沉默着退了两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两步像是极大地刺激到了贺封,他死死扣住我的肩膀,声若泣血,又如哀求:“你看看我,你别说你心里没我。”
我娘去得早,来不及教我太多东西,在我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她曾对我说过,小晔以后一定要找个爱你的人,两个人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我娘这么说,方景秋这么说,贺封也这么说。
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