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虽然之前是想找他的,但这也来得太巧了些。贺封肯定是不愿让旁人看见他这副模样,于是我迅速把他推到假山石后方,聊以遮蔽,顾及一下贺小将军的颜面。
只是我才扬起一个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贺封就冲出来,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一来你就把我推走?!”
“……”看来是昨日酒还未醒,脑子还不太好使。
就单纯觉得你会怕丢人,怎么搞得我像个负心汉一样。
贺封刚刚拿袖子把自己抹得有些凌乱,眼睛因为流泪而格外湿润,但凡是个眼力好的都能看出他状态有些异常。方景秋自然也看出来了,但很快便掩去了眼底的惊异之色,朝我微微一笑:“既然小将军也在此,那我就先走了。”
方景秋离去后,只见贺封幽幽望着我:“在这儿念念不舍?人都没影了还看什么?”
我受不了了,早上这人明明还好端端的,怎么这会儿跟变了个人似的?
于是我毫不留情地指出:“你好像个怨妇。”
他瞪大眼睛望着我,不知道是没理解什么是怨妇,还是没消化我锐评他像怨妇的事实。 三⒛3359402
感觉这样损他也不太好,毕竟刚刚还哭来着。默默叹了口气以示屈服,我问他:“我觉得你进侯府的状态就不对劲,能说说怎么了吗?”
他别别扭扭半天,挤出来一句:“我觉得你欺负我。”
这算是控诉?
还没等我问怎么个欺负法,他就真控诉起来了:“你就仗着我喜欢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总想去找别人。”
难得看见贺封有一天也会露出如此受委屈的表情,我真想犯个贱,告诉他景秋可不是别人,严格来说咱们这算三人家庭,迟早你俩得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我仅存的良心和理智告诉我要当个善良的人,我只好试图委婉点:“我还没转过弯来,你得给我点时间……”
这话说了真是还不如不说,他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瞪眼望着我,酸不溜秋地哼唧:“他姓方的一个外人,没认识多久倒是适应良好。”
这才真叫无理取闹。
我和方景秋一开始就是以夫妻相待,那时候我还满心觉得你是我全世界最好的朋友呢!
尽管心里这般吐槽,但我也没想和他吵上一架。若说怨气难道我不大?这小子强搬圣旨来逼婚,从没问过我是不是心甘情愿,他委屈我也委屈,总不能让我俩相对而坐,比谁哭得大声吧。
我寻思就成个亲,也不是渡劫啊,他怎么就忽然幼稚这么多。
心累。
54
回了将军府,左右无人拘束,我也跟他装不下恭顺谦和的模样了,开始找他秋后算账:“你今天怎么回事?”
贺封装傻,这里看看那里转转,明着就是拒绝配合的态度:“什么怎么回事?”
“你过来,我们坐下说。”
说完,我也不等他动作,直接把他拉回椅子上,强迫他与我对视。他倒也顺着我的力道不做挣扎,只是垂眸不看我。
我不爽道:“我发现了,你转弯倒蛮快的,以前从没见你这么使过小性子啊。”
他理直气壮:“那是我忍得好。”
我无语:“那我是不是还该夸夸你?”
贺封顺竿爬得飞快,好像真把这当作了夸奖:“那是,哼哼。”
这可咋整,别是结个婚把脑子结坏了,我担忧地注视着他,一个不注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贺封这回不避开我的视线了,皱着眉看我:“你说谁脑子坏了?”
有点拽,还有点凶凶的,嗯,这次味对了。
我心下大慰,语气温柔道:“也不是,就是感觉你今天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