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降是有限度的,商陆,他不做人了……咳咳,白降一眼扫过去,眼尖的发现鸡哥衣领半掩着的脖颈上有一圈牙印,看起来咬的挺狠的,都结了点血痂。
老司机顿时发起车来,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飞出银河系。
但没油的老司机很快被引力给拽了回来了,无精打采的听泽华滔滔不绝拿他忽悠玩家的那套说辞模板来说白降。
要不是白降现在开不了口,他非得一口盐汽水喷死这个常年被玩家骂死妈的。
在病床上躺了几年,肌肉萎缩得厉害,即便是有专业人员护理,也仍旧是减缓了萎缩速度但并不能阻止进程。
两家父母从老家赶回来了,这应该算是自闹掰之后的第一次见。双方父母见面时气氛尴尬,完全没有互通消息时的热切,两家父亲一个比一个脸臭,两家母亲也一个比一个客气疏远,商量照顾孩子的事情和生意场上黑心商人尔虞我诈一样,半分亏都不吃,半分便宜也都警惕。
白降看得都心累,叫上商陆两人一起去做复健去了。
复健的过程很辛苦也很痛苦,但不得不做。
商陆比他先醒两三个月,能扶着墙走那么两步路,白降就完全不行了,他连站都还没法站起来,倒是玩的一手好轮椅漂移,在走廊上跑时被护士追着骂了好几次。
白降一边忍不住发出惨叫,一边将器具推开,气喘吁吁的抹去额头的汗水。这份痛苦是难以言喻的,像是蚂蚁啃食,又像是电流在体内乱窜,带着麻痹的痛感。
商陆不比他好多少,他微颤着手将白降的毛巾递过来,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下,汗水就要滴到眼睛里,商陆眯了下,汗水又滑了下去。
白降看着他一些的动作,将毛巾接了过来,伸手给商陆擦擦汗。
就眨眼的那一瞬间,他竟觉得有点性感。怀着一种占有欲,将商陆脸上的汗全给揩了去,不给其他人看。
门边一直看着的两家母亲却忍不住偷偷背过身哭了。
之后两人在花园里搀扶着练习走路时白降对商陆提起了这件事。
商陆说:“难怪我妈有时候会往你桌上偷偷放几个苹果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