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困惑的偏头:“你难道不是想这样吗?”
白降脑子里跑过一群草泥马。
在梦里他是睡人的那个的!
“等等!”他伸手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商陆亲亲他:“乖啊,这样其实你也睡了我呀。”
白降捂脸,眼里控制不住的流出。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看着这一部分记忆的白降浑身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极度的羞耻让他恨不得自我了结。
好好的一朵白莲花,结果切开来是黑的。
然而,自己作的死,哭着也要作完。
在目睹了几场不可描述后,他终于冷静,甚至还能拿小本本给商陆记上几笔。
再之后的记忆可就没那么愉快了。
他和商陆出柜后,两家人闹得很不愉快。
离职后被父母关在家里进行劝说怒骂甚至被打。这事闹得有点大,看热闹的亲戚不少,有点是来看笑话的,有的是来劝架的。冷眼旁观也好,冷嘲热讽也罢,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帮他说话的。
他的房间被焊了铁窗,手机被没收,母亲甚至专门为了这件事请了长假来守着他,就为了限制他的行动。
他被和外界隔绝了。
那些来来往往听母亲哭泣诉苦求助的人里,言谈间是对商陆的贬低与对他的指责。
他被说成精神病,不正常,怪物和异类。
起初他还会说自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喜欢的人是同性而已,说得多了,看不见起效,也就不再说了。
那些人把白降的沉默当成是他们蹬鼻子上脸的借口,一轮轮的指责,诘问和羞辱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看向母亲,向她求助,但母亲的眼里除了眼泪,还有一丝期冀。
她看向那些亲戚,好似他们是牢不可破的结盟,是生死与共的战友。那份信赖像是乌云后的太阳,风雨后的彩虹那样美丽而来之不易。
白降的心凉了。
他以为,母亲还是会顾及一下他的。
但是,没有。
那些人从早上待到夜晚,在一轮又一轮的道德绑架之后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母亲惴惴不安的看向他,嘴里说着这是为他好,让他快点清醒。
被压抑得喘不过气的白降开始有了一了百了的念头。
人是相当脆弱的生物。
一旦理智崩塌,便是自取灭亡。
他做出来他这辈子最疯狂也是最后悔的举动。
好在,他足够幸运。
但这种幸运,在他清醒后,他再也不想要经历第二次。
父母终于让步了。
两家人之前闹得太过难看,最后默认两人关系的时候也没个表示。
这份僵持并没有像所有人想的那样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无声的抵触与抗拒在蚕食着白降天降的幸福感。
他与商陆的婚礼双方父母都没有出席。
他隐约感觉到事情远没有结束。
每年过年祭祖是最难熬的时候,还未破冰的亲子关系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亲戚像是悬在头顶的尖刀。甚至会有人把他当初绝望之下冲动的举止拿来当笑柄嘲讽。
他有后悔过,但这并无意义。
在这几年里他与商陆都迅速的成长了,他们意识到世界好像就是这么残酷,偶尔与你一点温柔让你放松警惕,而后藏于棉花中的毒针就露了出来。
他曾和商陆说过这件事,商陆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抱住了他,安抚的拍拍他的背,让他安心睡,他会一直在。
遭遇过恶意与冲动后的他在自省与朋友的劝慰下意识到了这样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