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遭到了差别待遇的白降丧气道,“不是小可爱就可以送屠宰场了。”
学姐又笑了:“哎呦生气啦?”
白降撇嘴,“没没没,哪敢呐。”
学姐放下热熔胶,小声说:“其实也没什么。喜欢小鲜肉和小奶狗的妹子不是没有,但喜欢和恋爱是两回事,恋爱和结婚又是两回事。”
白降倒是没想过,这还能扯到这层面来。
他不得不感叹,染色体多一节,脑回路确实与众不同。
他诚心求教,哎哟学姐说:“你想想看,恋爱的时候两个人刚开始都是分开住的,在学校就在门禁前回寝,在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异性谈恋爱总有距离产生美叠加害死人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滤镜,对方在自己眼里美化得已经失真了,哪比得上同性间就住一栋楼,就算不住也可以大大咧咧上门见面,四舍五入算结婚。”
白降觉得这话题怪怪的:“打住打住,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哎呦学姐哎呦一声:“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行行行,我不打断。”
“在理性被感谢压制的时候,所有的人与事都失去了他本来的面目,好比说一个追星的人,在起初的狂热度是整个阶段最高的时候,一旦时间久了,淡圈了,这份感情就会降温。”
“恋爱也是这样,等你激情褪去,很多以前看不到的细节就变成了特别显眼的东西。你以为你不在意,其实还是很在意的,注意到了不和谐有些介意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在意,不过是自我催眠罢了。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问题不说一直会在那里得不到解决,等到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积累到了无可奈何的情况就会爆发出来。”
“这时候免不了吵架,能从中互相体谅顺利而迅速达成共识真是少之又少,反而因此感情破裂的多了去了。”
“分手是很常见的情况,但在分手前,冷战期,犹豫期,果断期,后悔期,到最后的藕断丝连或者说是分道扬镳都很难熬,就算是这样还得继续走下去。”
“甜蜜的爱情谁都想要,但褪去了那份光环后面临的则是进一步了解的两人要面对真实的彼此和生活中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这种日常和平淡会磨光一个人的耐心与好感,但这是婚姻的必经之路。”
白降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说着商陆呢,好好的说起这么沉重的事情干什么。
哎呦学姐看穿了他是怎么想的,将话题引回商陆身上:“所以说,恋爱结婚两回事,撩而不娶可以撩更多,撩了就娶以后可不能再撩了。与其和一个人早早的就吵吵闹闹锅碗瓢盆的过日子,不如先自由自在的舔一波小哥哥的颜。”
白降一脸严肃,这么个无聊又现实的结论他居然无力反驳。
“而且嘛,”哎呦学姐压低了声音,“女孩子其实还是挺介意对象家里的情况的。你说要是遇到一个严厉得要死,刻板又专治的公公婆婆,就算老公再好这日子过得也不舒心啊。”
白降懂了。
商陆家的父母能把商陆养成这么一个啥都想干但啥都没勇气干的人,自然是非同一般的严格和严厉,谁都不想恋爱结婚跟下凡历劫似的。
他不由同情起了商陆和他未来对象。
这得多倒霉多艰难才能修得同船渡修得共枕眠啊。
他兀自感叹着,殊不知这巨大的flag已经插在他背后了。
成为戏台上的老将军指日可待。
等待的日子(九)
时间过得飞快,大一忙忙碌碌的奔波在上课和社团间度过,大二接了学长学姐担子,又成了学长学姐,社团得挑起梁子不说,课业更是繁重。
在这个档口,桂卿卿收拾了过激爱慕者后,袁望月与容韶从互相有好感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