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发现我们了。独活主动承担了所有的伤害,将装置全夺了过来。就算这样我们仍是受到了波及。”
“你护着我……到了那种时候你还是在护着我。”
“我把你推进了与世隔绝的牢笼。”
“我没有听你的,我当初只顾着自己,要争一口气。”
“对不起。”
商陆很是慌乱,他颤抖着去抓白降的手。
虽说是有脱离的办法,但谁都没试过,谁也不知道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如果成功了那再好不过,失败了……要么从此被困死在这里,要么直接泯灭。
白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谁知道呢?急功冒进也好,力求稳妥也好,在不知道结果的时候谁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呢?他是有愤懑,是有不悦,是有不甘,就算这样那又有什么办法?生气能改变现在的局面吗?指责他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没有用的吧,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祈求外界的人能够破解这层牢笼。他们就算想做什么都没有用,只能起到反效果。出了怨天尤人自暴自弃与悔不当初做不到任何有用的事。
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即便肠子悔青了都没有用。
白降不想拿商陆撒气,他知道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怨不得谁。他当初大可一气之下不管他的,但是自己却没有忍住,这怪得了谁呢?还不是自己。
商陆眼睛涨红:“我太鲁莽了。”
白降欲言又止,想拍拍商陆的肩安慰他,但那点怒火却是压不下去。
他是挺恼怒的,救什么呢?救这个关键时刻跟自己唱反调的二愣子干什么呢?之前的自己喜欢他干什么呢?管他干什么呢?救这种坑爹的盛世天然黑小白莲干什么?
但感情这事是控制得了的吗?担心他在意他对他的一切割舍不下放在心上。
他控制不了,所以与商陆的人生相互牵扯,最后卷进了这件事里。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怨不得谁,但就是气不过。
他说:“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有。”
商陆去抓他,被他躲开。
白降说:“你对不起的不是现在的我,而是之前阻拦你的我。”
“现在的我没有那端记忆,没有那种感情,做不出想要的回应。等记忆回来了我们好好谈谈这事。”
他气不过,直接一个轻功从屋顶上飞下去,落地时没站稳,踉跄了一下,随后气呼呼的走了。
商陆在屋顶吹着冷风,表情木然,眼眶有点红。
麦冬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飘出来:“说谎不好啊,陆哥。”
商陆擦擦眼角,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告诉他。”
哪知麦冬神色骤变,商陆大觉不好,一回头发现白降正立在檐角神色不明的看着他。
他张皇失措:“你怎么回来了?!”
白降沉着脸:“我觉得气不过要回来踢你一脚出个气,没想到居然听到了相当劲爆的东西啊?”
商陆往后退,逃也不是,杵在原地也不是,只能嘴里干念着:“你先冷静一下。”
“我冷静得很。”白降冷冷道,踏着瓦片过来给了他一脚,看着来势汹汹却在最后收了力气,并不疼。
“来。”白降揪住商陆领子,“我们好好谈谈,顺便正正家规。”
另一半是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的人
麦冬悄悄溜了,家暴现场看了会有心理阴影的。
白降拧得拳头咔咔作响,递来一个和善的眼神:“月色不错啊,那我们来谈谈人生吧。”
商陆瞄一眼带着锯齿的月亮,错将阴影看成了一个嘲讽的笑脸。
要完。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