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八雪要上楼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年轻女孩过来了,“您好,您是那天拍坐卧轨自杀的许记者吗?”

女孩长得清秀,细软的头发,发质偏黄,很瘦。

一眼看去,柔弱可人。

“你是?”

“我是裴丛莹,那天那位想不开卧轨自杀的……”她捂着脸,哭了出来,“是我的老师。”

卧轨是卧轨了,是不是自杀那就不一定了。

后来许八雪还去医院探望过。

可惜,病人醒来后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医生反复查过,患者脑部没有淤血。

病人的钱包里有不少钱,足够支付住院费了。

裴从莹声音都哽咽了,“我想问问,我的老师现在怎么样了?她在哪个医院?”

许八雪看着她,问道:“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裴从莹愣了一下。

许八雪说:你老师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里有什么人,你知道吗?”

裴丛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慌乱的看着许八雪。

“你不是她的学生吗?”许八雪问,“你家在哪?”

裴从莹震惊的看着许八雪。

然后,就看到她转身,扭头就跑!

“喂,等会。”

那位裴从莹跑得更快了,冲到公交站,上了公交车,到火车站下来,买火车票。

一气呵成。

似乎连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认出裴从莹了,走了过来,“小姑娘,我帮你问过民警同志了,你老师有消息了,在医院,不过情况不太好,说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裴从莹的心从地狱又回到了天堂。

她不可置信,“老师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的。”工作人员说,“你是她的学生,知道她的亲人在哪吗?”

他拿出纸笔,准备记一下地址。

裴从莹笑着报了一个从报纸上看来的地址。

火车来了。

她上了火车。

到了首都。

她先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打扮漂亮的去了一个高档小区。

她找到了老师的丈夫徐医生。

她满脸悲痛。

徐医生意外的看着她,“你怎么过来了?”又惊疑,“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是老师给我的。”裴从莹望着徐医生,眼泪一滴一没的往下掉,“徐医生,老师她,老师她……”

徐医生盯着她,“你闭嘴。”

裴从莹继续说,“老师她死了。”

徐医生不相信:“不可能。她不是想不开的人,你不要胡说八道。”他指着门口,“出去。”

他不信。

他要去找演奏团。

他们是一出去演出的,现在肯定是在一块。

裴从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报纸,递给了徐医生。

报纸上角落有个小小的新闻,平城某火车站,女子意外身亡……”

裴从莹还准备了血衣。

这裙子是老师的衣服,是她送给老师的,她买了两件一模一样的。

上面的血是之前医院的血包,现在已经干涸了。

徐医生的手在颤抖。

这是益美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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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