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蓝色的手术帽,浅蓝色的口罩,浅蓝色的手术衣,和一双清澈却又什麽都映不进去似的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人慢慢的摘了口罩,优美的唇形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少了金边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魔魅,而且危险。
“夜泉,认得出我是谁吗?”
“君少爷……”喉咙嘶哑疼痛,看来,我还活著,活著才能感觉到痛,或许,疼痛就是活著的真谛吧。
“君千释。叫我君千释。”柔和平缓的声音有节奏的敲击著我的神经,我不适的闭了闭眼,唔……头好痛……
“喊我的名字,夜泉。”那温文的声音诱哄一样,命令著,在脑子里共振般的嗡嗡作响。
“君……君千释……”我虚弱不堪的回应著,无法抗拒脑子里的声音。
“很好,乖孩子。”那双直直看进我眼中的双眸亮了亮,他的声音,更温柔了。
我的头疼得更厉害了,但是疼痛也让我清醒了一些,为什麽我会在这里?鼻间闻到的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还有悬在上方的无影灯,以及君千释现在的装扮……
这里是手术室!……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在做手术?!……慢了一拍的脑子终於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