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2)

“怎麽,被利用完的道具,你还有兴趣?”聂白笑了。

“林、夜、泉、在、哪、里?”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那张优美的薄唇中吐出来。

我?一片混乱中,我的名字刺激了已经无法思考的大脑。他还找我干什麽呢?一个被他送给别人蹂躏的男 妓、一个方便他下毒的媒介、一个让他复仇的道具。

我还有什麽利用价值呢?

“你赢了,我也没输,你以为,他知道了这一切後,还会对你露出那种笑吗。”聂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凌厉的脸部线条都柔和了起来。

“你以为我怕他知道?”莫非天阴森的说著。

“莫非天,你还是不懂人心。”聂白苍凉的笑了。

“那又怎样,只要我想,他就只能待在我身边。”莫非天极轻、极冷的说。

“哦?是吗?”聂白苍白英俊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他的目光直直的对著我:“夜泉,你说呢?”

什麽?我能说什麽呢?呵呵,一个玩具,什麽时候也能有说话的权利了?我呆呆的看著华丽繁复的地毯,然後,一双黑亮的皮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身子一轻,我被打横抱进一个怀里,可是,除了冷、还是冷,阴寒、荒芜、没有生气。

“我想,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吧,哈哈……咳咳……他有月冥家的双主之血……月冥,不会放过他的。”

“他是我的。”只是笃定的陈述。

擦肩而过的时候,聂白淡淡的开口:

“莫非天,你不杀了我吗?这样,我也能跟月在一起了。”

“你觉得,现在的你,值得我动手吗?”莫非天没有回头,轻蔑的说著,然後,走出了大门。

当天晚上,我就被带到一个宽敞的房间,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一股窒闷湿热的空气,让我几乎窒息。

站定後才发现,这是一间与我以前见过的都不同的房间,一面是明亮的镜子墙,三面的墙壁没有粉刷过,都露出本来的灰黑色花岗岩,墙壁上没有窗户,明明已经是四月天,壁炉里还熊熊的烧著火,墙壁上也插著灼灼燃烧的火把,难怪会那麽闷热。火光忽明忽暗,在凹凸不平的石墙上留下忽长忽短阴暗的影子,如群魔乱舞,让整个房间看起来莫名的阴森恐怖。

莫非天舒服的坐在最中央的宽大厚重的黑色皮沙发中,一只手优雅的支著头,另一只手轻轻的晃动著酒杯,知道我进来了他也没有动,就那麽静静的,甚至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慢慢的,一圈又一圈的,晃动著杯中鲜血一样的液体,冰与玻璃的碰撞,连声音都是冰冷的。

他安静的、沈思一般专注的盯著,就这样定定的凝视了许久,他才端到唇边,慢慢的仰著头,把杯中殷红的液体一口、一口的吞进喉咙,突出的喉结也一上一下的随著吞咽的动作有力的移动著,从容、闲适、优雅、也仿佛蕴含著巨大的力量,周身的空气都紧紧地挤压著、缓慢而凝滞的流动著,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他怎麽了?这种压迫感……算了,这应该不是我该关心的,也不是我有资格关心的,不是吗?

“莫少爷,我有一个问题。”这是进去之後我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你问。”同样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

“莫伯和天凛都说过你对我和对别人有所不同,这个,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吗?”这是我一直不明白的地方,也是一直误导我的地方──让我自以为是的以为我可以靠近他、陪伴他、温暖他,结果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呵呵,他们,都是最清楚游戏规则的。”他冷酷的笑著说。

“莫少爷……我对你来说,到底算是什麽?”我不抱任何希望的,直直的看著他的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