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爷?”我抖着嗓子问。这个人是鬼魅吗?没有一点活气的,连声音也是阴惨惨的,一个人还呆在这么黑的房间里,为什么不开灯,这么黑他能看得到吗?
“过来。”
我听到命令,向着声音的方向一步步挪过去。
突然腰被握住,趔趄了一下,我被揽进一个怀里,熟悉的压迫感让我没有惊叫出声。
还是这么冰冷的气息啊,这个男人。他也真是的,生病了还呆在这么阴冷的房间,这里连一丝暖气都没有,如果他没有出声,我还以为这里没有活人呢。
“您好点了吗?”我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你很关心我?”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他能不能看到,又“嗯”了一声。
“为什么?”冰冷没有波动的声音。
为什么?我不知道,想到这个的时候,心总会不自然的抽动,理由是什么,我不敢想,也不愿想。不过当知道一个熟悉的人生病时,问候一句是再正常不过的吧,可是我可不敢这么回答,想了想,说:“因为您是我的衣食父母吧。”我随口说了个理由。
唇上一凉,他细长的手指在轻轻摩挲我的嘴唇,耳畔吹过一丝凉气:“你说谎。”
我的身子抖了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脖子上突然被系上了什么,那冰凉的手指顺着脖子划了一圈,然后听到哒的一声,什么被扣上了的声音。
鼻端嗅到一丝淡淡的玫瑰的清香。
“好了,该我们出场了。”
腰上被一条有力的臂膀揽着,我亦步亦趋的被他牵着走出门,门外亮起了柔和的壁灯,我看向身侧的高大男人,一袭纯黑色的礼服,映衬得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如墨的卷曲长发披散在后背,身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那种强大的压迫感,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走过长长的走廊,两旁墙壁上都挂着精美的油画,楼梯上也铺上了柔软华丽的地毯,墙壁上的火把全都换成了莹灿柔和的水晶壁灯,我一路惊叹着,来到了一扇大门前,门上的玻璃倒映出我的身影,一瞬间,实现就被脖子上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那是一条纯黑色的金属链,仿佛虬劲扭曲的蛇身盘绕在我的脖子上,链子的尽头,是一个满是鳞片的狰狞的蛇头,蛇头上两颗蓝宝石镶成的眼睛,像是有生命一样,阴锐的盯着我。链扣就是那两颗弯曲尖利的毒牙,此刻正紧咬着一朵真正的、正在怒放着的、鲜红的玫瑰。
非常别致的设计,却让我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感觉仿佛一条真的蛇爬在我的脖子上。
而且,那条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跟在地下室的大门上看到的雕刻一模一样!
“很适合你。”他在我耳旁呢喃的说。
我缩了缩脖子,抬头看了看他,那双眼睛现在是莹蓝的,像是流动着的,会把人吸进去一样,我呆呆的说:“谢谢。”
门开了。
莫非天搂着我走了进去,一进去,便是分向两边的可以下到大厅的楼梯,宽敞的大厅里已经站了不少人,空气中都是热闹的谈笑声、轻快的音乐声,而这一切,都在我们进入后戛然而止。
就像是电视机突然被按了静止键,声音、画面全都停了下来,似乎连时间也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们,呆滞的、痴迷的、艳羡的、惊诧的、不可置信的。
然后,像是一滴水滴进平静的湖面,涟漪扩散开一般,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慢慢的骚动渐渐扩大,人们开始小声谈论着什么,眼光还是没有移开。
这就是莫非天的气势,只需静静地站在这里,就轻易的成为众人的焦点,强大的存在感和压迫力,还有那若有似无的阴残冷酷的寒气,就像那条气势威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