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呜呜……”

舒文晏接住枕头不敢让它掉地上,不然又得洗,肥皂要花钱呐!

眼看大嫂情绪又激动起来,今越赶紧说:“行了行了,咱们吃中药吧,中药虽然成分多,但咱们开成洗剂,可以先在皮肤上试试。”按照她的经验,越是对稀奇古怪东西过敏的病人,越是不容易对中药过敏。

刘慧芳立马答应,她现在对内服的药有点草木皆兵,一听说只是外用的,倒是很能接受。

舒今越结合她的脉象和症状,开了个荆防败毒散和薯蓣丸的合方,药量轻点,让明天去抓来煎了喝,先喝三天试试看。

当然,她可不敢说“同房前用”了,万一又把大哥吓萎了怎么办。

离开的时候时间还早,今越也不让他们送,自己慢慢走回去,走到大哥说的卖红糖饼那家食堂门口,没忍住买了两个,大嫂说好吃,那肯定差不了。

刚出锅的红糖饼表皮金黄酥脆,一咬就有红色的滚烫的红糖汁儿流出来,今越没防备差点被烫到舌头,吓得她“斯哈斯哈”。

但甜是真的甜,她走了几步,觉得实在是太好吃,非常好吃,又返回去给全家人一人买一个。

她今天心情好,请客。

家里舒老师和赵婉秋还等着,见她慢悠悠提溜着一兜吃的回来,知道慧芳没事,心里也跟着松口气,他们只知道慧芳需要吃点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毛病,今越也不好跟他们说得太细。

赵婉秋自己是高年资护士,多少能猜到点,唏嘘不已。

“这世界上的怪病可真多,以前我觉得自己见过就够多的,现在今越又遇到好几个。”

说着,她拿出一堆新鲜的野草、树枝和根茎,“今越你帮我看看,这个是不是艾叶?”

今越点头。

“那这个呢,是不是荆芥?”

今越继续点头。

“这个,是夏枯草吧?”

……

别说,赵婉秋女士真的已经能把教科书上的百来味中药认齐了,比后世很多五年科班出身的中医都认识得多。学校教出来的医学生,大部分只会看病不会认药,这是科班教育的弊端。

“嗯不错,妈可以开始学诊断学相关内容了,顺便方剂也能先背上。”

跟年轻人相比,赵婉秋有更多的空闲时间,能够全身心的学习,同时还有足够多的临床经验,能把抽象的理论具象化,很容易就做到中西贯通。

能遇到这么好学且有悟性的“学生”,舒今越也很开心,要是能让她也学会中医,今越觉得自己以后给人当老师也足够了。

对,她就是这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