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发型放舒文韵身上是埋没五官,可在今越身上却很好的做到了扬长避短。

“我看你往这方向,是打算去哪儿?”

“去图书馆一趟,黄梅姐刚下班?”

黄梅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上来,我刚好也要去那边办事,载你一程。”

经过这段时间调养,黄阿姨的身体又好不少,以前像水一样下注的白带少了,已经达到正常状态,整个人精气神也好了不少。

“听说我要招婿,我爸都快气疯了,四处跟人骂我不孝。”喝了酒还想动手。

可惜黄梅现在也不是吃素的,他想打也要有本事打到再说。

黄梅和母亲彻夜畅谈之后,母女达成共识,开始为将来做打算。

黄阿姨打算自己的工作卖掉,哪怕少点钱也不能便宜侄子一家,最近已经谈妥了一个愿意买的,黄梅现在就是去跟人办交接手续。

“反正我们卖也卖了,他能怎么着吧,发动全家数落我?随便。”只要钱进了她的口袋就行。

聊了一会儿,俩人约好过几天一起春游,市图书馆就到了,今越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先去前台登记,结果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一本注解伤寒论的。

她不信邪,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找着。

工作人员看她没头苍蝇似的找来找去,问她要什么书,“这个啊,医学类的,我们这里不多,你要不去医学院问问。”

石兰省现在的中医学院暂停招生,合并在医学院里,叫做中医系,连带着图书资料也合并进学校图书馆。

所幸这里离医学院也不远,今越搭了一趟公交,四个站就到。门卫看她样子还当是普通学生,一个字没问就放她进去了。

石兰医学院是她上辈子的梦中情校,虽然跟北大清华没法比,但对一个基础很差、智商普通、脱离学业多年的大龄知青来说,已经是难以企及的高度。

现在,光明正大的走在校园里,仿佛大学梦也圆了一半。

她只顾着自己看校园风光,路口拐出来一人也没注意到她,“哎呀。”

“对不起同志。”

“是我不小心。”

俩人异口同声,都忙着和对方道歉。

对方是一名二十出头的男青年,高个子,白皮肤,架着一副金属边框眼镜,眼神很礼貌地和今越对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急着赶路没注意,同志你没事吧?”

“没事。”其实崴了一下脚。

男青年把散落一地的纸张捡起来,再次道歉。

舒今越好笑,这人的道歉好像用不完似的,“行了,我真的没事。”

男青年见她走路姿势不对,“是不是崴脚了,我送你去校医院看看。”

今越是真觉得没啥,大马路上都会崴脚呢,一点小事不用上医院,见他还要坚持,干脆岔开话题,“你哪个班的?”

“哦,我是临床医学系三年级的,你是一年级的吗?”

今越没解释自己不是学生,主要是觉得今后不会再见面,说那么多没那必要。

“真的不用送你去医院看看吗?”

今越好笑,故意逗他:“既然你是学医的,要不你帮我看看吧?”

男青年红了脸,“我……我是学妇产科学的。”

今越怔了怔,忍住笑意,心说这年头学妇产科的男生,还真不多啊。

听说她要去图书馆,男同学顺路带她过去,还好心告诉她中医系的书籍在三楼左边第几个书架。

“谢谢你,要不改天我请你吃饭吧?”其实这就是今越的敷衍大法,不说时间不留联系方式的邀约,就是空口白话。

但男生还真当真了,红着脸说:“不能让女同志请客,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