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最后被卡在证明材料上的自己,一连两年与大学失之交臂的自己……每一次,她都是满怀希望,告诉自己,再坚持坚持,咬咬牙,新生活就要来了啊。

心里一难过,本来要说的话咽下去,变成了:“我们过来,是想问问你们,愿不愿意接受中医治疗?”

朱大强大惊,连忙找补:“小舒别胡说,西医都没办法的病。”

本来孙老汉还有点犹豫,可一听“西医没办法”,顿时有种被激怒的感觉,“对,还有中医,我们愿意试试中医,小大夫你带我们去看老中医吧。”

刘进步眨眼,舒今越还认识啥“老中医”?不会就是她自己吧?

来了这么长时间,舒今越在打探他们底细,他们自然也知道了今越的情况误打误撞治好了杨副主任老母亲的怪病,后来不知道又走了什么运,找到这么份工作。

在他们心目中,今越就是个小孩,无非是勤快些,客气些而已。

“孙大叔,我以前在乡下学过几年中医,有过几年临床经验,你们要是愿意,我可以试试,要是不愿意,那也无妨,我们今天就能送你们回家,还给你们准备了两斤鸡蛋半斤红糖……”

“不,我不回家!”孙铁牛忽然大喊一声,整个人迸发出一种不正常的亢奋,仿佛鱼在砧板上,最后挣扎那几下。

孙老汉用粗糙的手背擦眼泪。

刘进步不忍心,扭头看向窗外,朱大强把今越叫到一边,严肃批评:“舒今越同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伟人教导我们说话做事要实事求是,要脚踏实地。”

“给了他们希望,你待会儿怎么给他们解释?”

朱大强是真恨铁不成钢,怀疑自己平时是不是太好说话,让这个小姑娘忘了自己几斤几两,“这件事你必须好好反省,回去给我写个检查,保证以后不再犯。”

今越抿了抿嘴角,“主任您就让我试一次吧,反正已经束手无策,他们也愿意让我试,我真的不是拿病人生命开玩笑。”

她平时要么笑眯眯的,要么狡黠的眯眼,此时这么严肃的说话,朱大强倒是怔了怔,“你……认真的?”

今越点头,“我能先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吗,您先听听可不可行?”

朱大强回头看了看孙家父子俩眼中不正常的光亮,咬咬牙:“你说。”

“大家一开始被他两年多的病程和肝脾肿大所‘迷惑’,按照西医的思路都往肝病方面考虑,用了很多西药都没用,但我从中医的角度看的话,治病求本,最根本的原因并不在肝。”

“那在哪里?”

“这得看他的症状。”

“症状不就是肝病的症状吗?”朱大强有点生气,这绕来绕去,又说到到底要不要按照肝病的思路来治了,这不废话嘛,要有用,区医院的人用那么好的药早该有效了。

肝病不是一朝一夕得的,治也要慢慢的、长时间的抽丝剥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