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的思路是不一样的,同一个症状,下的诊断不同,而给出的治疗和建议也是不一样的。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是值得信赖的。
喝完药,没什么异常,今越就打算先走了,现在大半夜的,明天还要上课。王秘书负责将她们送到家门口,母女俩走进大院,见老屋的灯还亮着,叹气。
舒立农是真被舒文明给气炸了,大半夜的不睡觉,估摸是在练字,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时间实在是太晚了,今越哈欠连天,也不想去劝他了,这件事他需要慢慢消化,“我先睡了妈,你也睡吧,我爸不睡你别管他。”
谁知舒立农听见门响,连忙出来,“你们回来了,没事吧?”
原来是等着她们娘俩,不是生气睡不着啊,今越笑起来。
“你还笑,没心没肺,这隔三差五就叫你们去,我在家都担心得睡不着。”
“是被气得睡不着吧?”
舒立农甩袖子,“去去去,赶紧睡觉去。”
小老头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今越这下是彻底的放心了。
果然,到第二天放学回来,听说他拎着那两只画眉鸟遛弯去了,走之前还帮赵婉秋把昨晚熬猪油的灶台打扫干净,说待会儿顺道买点韭菜回来,包包子吃。
韭菜油渣馅儿的包子,今越想到那油滋滋的味道,嘴里就忍不住分泌口水,真的太香了呀!
“妈,我来帮忙吧,你教我揉面。”
“居然还要教,这么多年看我和你爸揉面白看了?”赵婉秋嘴上嫌弃,但心里知道,其实从小看到大,多少是会点的,闺女就是想找个事情跟她一起做。
刚开始从乡下回来那段时间,她其实也发现闺女变了,除了变得有主见之外,跟她之间似乎也有了隔阂,她把自己的工作给了文韵,闺女跟她生气也是正常的。
甚至,当看见她那根缺掉的脚趾时,她觉得自己不配做母亲。
为什么不阻止她下乡,为什么要由着她喊口号去建设什么粮仓,那两年跟她一样头脑简单的热血少年多的是,可没多久,乡下的艰苦就教会他们做人了。
但凡她多劝劝,或许她都不会下去。
“妈想啥呢,专心一点。”
赵婉秋悄悄抹掉眼泪,“你想啥时候结婚都行,我不催你。”
“我当年也是三十四才考虑个人问题,三十六才生下你,有些人在我那年纪都能当姥姥了,没认识你爸之前,很多人笑话我,说我老姑娘嫁不出去。”
今越一面学着她的样子揉面,一面听着,老妈从没跟她聊过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