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谢谢你们啊,你们单位上需要做啥木工活只管叫我,我在我们大队部的厂里当木工学徒……”巴拉巴拉。
刘进步听得惊奇不已,但听见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只见昨晚还角弓反张,牙关紧闭,痛苦不堪的孙玉犁,现在居然已经好端端的站直了走路,嘴巴能张开,苦笑面容也消失了!
“哎哟喂,今越今越,你说的那个蝉蜕到底怎么回事?”
舒今越其实也解释不清原理,要说它息风止痉吧,玉真散里那些药也能息风止痉,配伍使用效果应该更好才对,却为什么吃玉真散无效,吃蝉蜕就有效呢?
到底里面是什么成分在起效,看来只能寄希望于将来的药理学研究了,今越这么想着,记下孙家人住的招待所地址,心想等晚上下班再过去看看。
谁知道她还没去看呢,孙家人先来16号院了,几个大小伙子忙着把她们家鸡笼给拆了……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知道的消息,听说舒家的鸡笼旧了,想做个新的却苦于没有工具和材料,孙家大儿子是木工嘛 ,老二立马赶着驴车回村办厂里拉木料来,他们自己出钉子锤子和力气,一个多小时就做出一个崭新的双层鸡笼!
二层“楼”能多养几只鸡不说,每层还有两个专门的槽,喂食喂水分开,不容易相互污染,最下面还有一层专门收集鸡粪的挡板,这样每天清晨打扫的时候方便很多把挡板一抽,鸡粪倒到公厕或者埋在石榴树枣树底下,就没以前脏手了。
赵婉秋喜欢得不得了,一个劲夸这个叫孙大龙的小伙子手巧。
“我们在乡下别的没有,背靠大山就是树多竹子多,平时做点鸡笼鸟笼啥的,多练练就会了。”
还别说,他们顺手也帮舒老师用山里不要钱的竹子做了个鸟笼!
舒老师没养鸟养鸽子啥的,不是他不喜欢,而是舍不得花钱,鸟笼和鸟食都得真金白银的花出去,他肉疼啊!
今越没想到,孙家这几个小伙子这么实在。倒是赵大妈等人也跟着来了兴致,请他们兄弟几个帮忙做鸡笼,有钱的给钱,没钱的用东西换。
他们干活细致,速度又快,做的东西还结实,关键收的还是最低的手工费,这么便宜的优质劳动力上哪儿找去?
而孙家几个小伙子呢,既能给住在城里这几天找点事做,也能挣点伙食费,反正闲着也要花钱吃饭呢。
“小孙,那几个蝉蜕钱你们不用给了,能不能帮我孙女做个小床?”钱大妈一直等到人群散掉才出现,说话也不怎么看人眼睛,像是在躲着人。
“成,您要啥样的小床,会摇的还是固定的,多高多宽?”
钱大妈也不懂,说不出大小,也比划不出来。
赵婉秋在一旁看见,都替她这张笨嘴着急,“他钱大妈,你就让他们进屋去量一下呗,再好的木工师傅也需要现场看尺寸的。”
钱大妈犹豫。
孙大龙以为是她害怕他们一群农村人进屋,弄脏她的地板,或者拿了她的东西,反正村里是会有这样“城里人嫌弃乡下人”的传言,于是连忙说:“大妈您放心,光我一个进去就行,我不乱动您的东西。”
他记得,给父亲救命的蝉蜕就是这位大妈拿出来的。所以即使她嫌弃他们,他也要帮忙把事情给做好。
钱大妈同意,但要求让赵婉秋陪着进去,她一个人害怕。
赵婉秋:“……”老天奶,这胆子还没猫儿大。
要说整个16号院谁家的房子最小,那当属钱家这间,平时她们母女俩不跟外人来往,谁没事也不会跑她们家去,赵婉秋也不知道,现在一看小到压根没下脚的地方。
屋里除了一张炕之外,就是一个简易的灶台,上面摆着几件锅碗瓢盆,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