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欲擒故纵,怎么以退为进,她只会按着自己心意横冲直撞的来,好了,现在碰到这个渣男头破血流了吧?
不过,也不算晚,及时止损就好了。
这么边想边骂“渣男”,舒今越回到胡同口的时候,心情基本平复下来,她发誓,以后要是再跟徐端说一句话,她就是小狗,流浪狗,没家那种!
而徐端一直目送着她走进16号院的大门,这才推着车子往外走,他车兜里是刚打包的菜和酒,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上班,为了逮她,他上班都忘了。
呵,还吃了两顿饭,现在胃里有点不太好受,撑得闷闷的。
包大姐正靠在大门口跟胡同里另一家的保姆大妈聊天,俩人都是书城市郊区的,口音能听懂,又是同行,很有共同语言,平时徐端基本没有上班时间回来过,不然每天都能看见。
“哎哟,徐领导回来了,吃过饭没?”包大姐连忙将没嗑完的瓜子揣回围裙前面的兜里,就要去厨房做饭。
“不用忙活,我休息一会儿。”
“徐领导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徐端摇头,回到自己屋里,在书桌前坐了有一会儿,胃和腿根一起向他发难,他不由得又想起那个雪夜……
对她好吗?他想起那个女人,她说她也是因为徐老爷对她好,觉得这就是爱情的滋味。
可他们的“爱情”保质期只有船上短短的三十来天。
他又开始厌恶自己了。
晚上,包大姐把他车兜里的剩菜热了热,又蒸了一锅馒头,“这红烧肉烧得真好,肥肉多瘦肉少,油汪汪的,咱们乡下地方一年也吃不上一次这样的好肉。”
“还有这里脊肉,酸酸甜甜的,跟糖醋白菜一个味儿,我家几个孩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徐端不怎么想开口,眼看着她就要把那瓶酒打开,“酒放我屋里,有用。”
包大姐讪讪的,下午她那个老乡可说了,这瓶酒很好很贵的,说是她家主家招待非常重要的客人才舍得拿出来,都不敢多喝,她刚才还想着晚上能顺便尝尝,要是徐家人不喜欢,她就拿回去给她弟呢,听文静说,弟现在正准备当大队部的会计,总得有点好东西送公社领导才是。
徐领导在这些吃吃喝喝的东西上从不计较,平时她把偷偷省下来的鸡鸭鱼肉捎带回家一点,或者拿半斤白面,他都从来不说什么,就是别拿冰箱里的牛奶。
有一次她听老乡说喝牛奶能长个子,她就寻思等哪天回家带两瓶回去给儿子尝尝,谁知徐领导却能看透她想法似的,淡淡地说:“牛奶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