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了,累死了。”她跳下来,靠着墙壁,大口喘气。

他掏出手帕,将两块石墩子擦干净,才让她坐下。

“我这辈子怕是学不会自行车了。”今越唉声叹气,在真正骑车之前,她没想到世界上会有不会骑自行车的人,更没想到自己会是其中之一。

“胡说,多练习总能会的。”

“可我一个人练不了,你又不能天天来教我。”

他顿了顿,“我尽量。”

舒今越也没当真,他跟自己这虾兵蟹将可不一样,人家将来可是要干大事的。

俩人又(教)学了会儿,敲门进胡奶奶家里坐了会儿,陪着她东一句西一句的聊,重点是汇报康永新的事,她老人家始终淡淡的,要不是时不时能答应上两句,今越都怀疑她睡着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大家各自回家。本来今越想请他上家里吃饭的,但他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以为是他有什么工作没做好,得赶回去加班,就没说出口。

徐端离开槐树胡同,往金鱼胡同骑的时候,确实心不在焉,甚至有点厌恶自己。

一进门,包大姐迎上来,“徐领导回来了,文静给你们带了点新鲜的瓜果蔬菜,都是自家种的,趁着新鲜正好尝尝。”

包文静这次大方多了,聘聘袅袅的出来,“徐领导你好,这是我们家自己种的西瓜,很甜的。”

徐端的视线在她脸上迅速滑过,不带一丝停顿,“嗯,辛苦,包大姐待会儿称一下重量,按市价给她。”

包文静脸一红,“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来卖西瓜啊喂!

徐端却不在乎她说什么,径直回自己屋里,关上门,坐在书桌前,心里不太舒服。

他不是故意触碰她的,她甚至都没感觉到他的触碰,可他……指尖似乎还留着那种纤细的触感。

包文静在屋外臊眉耷眼,“姐你看,丢死人了!”

“你还让我来,我不来了!”

她自小也是被千娇百宠长大的,怎么能忍受这种屡次三番的忽视和拒绝,除了上次去新华书店买书,她又见过几次徐端,但每次徐端的视线都从不在她身上停留,不是生气,不是指责,而是彻头彻尾的忽视。

“瞧你这点出息,他看不见你就多来几次,总能让他看见你的好。”她再次打量这个妹妹,身材修长,前凸后翘,小脸雪白,细眉大眼,像朵花儿一样。

她实在想不出来,哪个男人能不心动。

徐领导怎么就看不见这朵漂亮的鲜花呢?

夜幕降临。徐端站在院中,烟夹在两根手指之间,却并未点燃,不知道在想什么。

包大姐把厨房收拾好,擦干净手,心说她得问问徐领导,他对文静到底哪里不满意……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大胆了,可想到丈夫说的,徐领导是个很讲道理的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说不上脾气多好,但至少也没骂过她,不像村里人说的给人当保姆就是当牛做马。

他对饭菜不挑剔,她做啥他吃啥,偶尔有不合口味的也会照常吃完,平时哪里做得不好的。他也只是看在眼里,偶尔提一下,不会让她难堪。

更别说她家里有事请个假啥的他也从不过问,不像有些城里雇主,保姆请假还要扣工资,多请几次就开除。

想到这段时间的相处,这愈发坚定了她的认知。

她走到徐端身后,正犹豫着怎么开口,他忽然先开口:“包大姐以后想家就自己回去,我不希望家里来太多人。”

声音淡淡的,一点起伏也没有。

包大姐一瞬间明白过来,胀得面红耳赤。

他虽然没有一个字指摘文静,可这话处处在说他不喜欢文静,甚至不喜欢她再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