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我咽下喉头的梗塞,轻轻的叫了一声。
“爸?”父亲皱眉。
“我是岁岁,万岁岁!”
原本接下来,会是父女相拥而泣的感人画面。
没想到父亲听到我的名字,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随后‘砰’的一声,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
这个举动,让我大吃一惊。
正想查看父亲的流血的手,他却抓住一枚玻璃碎片,狠狠划过我的手臂。
刺痛和恐惧感,让我失声尖叫。
我转身想要跑出去,却被父亲扑倒在地。
他抓住我的脚踝,猛的将我拽到跟前。
翻过我的身体,便举着玻璃碎片刺向我的脖子。
眼见着我就要被割喉,两名医护人员扑了进来。
掰开父亲手中的碎片,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杀了她!杀了她!”
父亲翘起脑袋,恶狠狠的盯着我。
医生不慌不忙,一针扎进了他的胳膊。
很快,躁动不安的父亲便安静下来。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一名男医生愤怒的望向我,“他已经十几年没发过病了,你到底说了些什么刺激到了他?”
“不!我没有!我只是……”
“只有直系亲属才能探望,到底是谁把她放进来的?”
“我就是他的女儿!”我赶紧解释,“我今天是特意来缴费的!”
“女儿?”男医生更火了,“他清醒的时候曾经说过他的女儿已经夭折!”
“我可以证明!”我急忙掏出身份证,“我家在格尔木镇,我父亲叫万年青,我母亲叫常柏草,父亲年轻时是个猎人,母亲则一直在家务农,后来因为生我而难产去世了!”
“等等!”医生打断我的话,“常柏草去世了?可是这些年的住院费,全部都是她打过来的。”
“你……你说什么?”我直接愣住了。
母亲……没死?
“而且万年青的住院资料上显示的职业不是什么猎人,而是考古学教授!”
……
(本章完)
第32章 病房里的介草席
第32章病房里的介草席
什么?
我的父亲是教授?!
怎么可能!
可奶奶明明跟我说……
等等!
奶奶?
我对父亲母亲的认知,全来自于我的奶奶。
但很显然,奶奶对我撒了谎。
父亲没有失踪,而是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母亲也没有死,一直在给父亲积极治疗。
为什么奶奶要骗我?
住院档案里,一定有我父亲的详细资料!
“医生,我想看看我父亲的档案!”
“对不起!不可以!”
男医生说着,用手掀开父亲的眼皮。
观察了一阵,将手抄进口袋。“请你立刻离开这!否则我只能叫保安……”
话还没有说完,门卫老头忽然窜过来直接扑到男医生。